殷时律这话,不仅将他和钟又凝的师兄妹关系坐实,还宣布了主权。
他虽然没跟段承修说话,但用言语表明,钟又凝,是他的。
段承修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番殷时律。
他向来不喜欢钟又凝,性子也冷,感情也淡,按理来说他这种先天只适合搞事业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做出与他性格相悖的事情?
难道……
段承修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强勾起个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了,一会咱们宴会上见。”
秀场结束后,还有庆功宴会要举办。
钟又凝微笑和段承修示意,维持着一个人妻该有的礼貌。
段承修走后,场上的宾客们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钟又凝下意识想脱离殷时律的禁锢,但腰间的手却捏的很死。
算了。这是他们最后的时光了,那就好好过吧。
只是……
钟又凝忍不住问:“你发什么神经?”
突然叫他老婆,她有点受不住。
殷时律低头看她:“怎么了?”
钟又凝别过头:“没什么。”
殷时律蹙起眉,忽然有点不悦。
他将她头拧回来面对自己:“我叫你老婆,有什么错吗?”
钟又凝若无其事:“没错啊,你随便叫。”
只是这婚姻两年里,他从未叫过。
再加上他们一直都是胜似夫妻却永远都不是夫妻的关系,让她听着这个称呼总是不适应,很不自然。
罢了,他想叫就叫吧,反正以后也叫不了。
她……也能趁着这余下的最后时光,满足自己的私心。
殷时律看着钟又凝脸上虚假的笑容,生气了。
明明,她对着段承修笑的那么开心,他一走,她就笑容很勉强。
不止是对段承修,对叶飞沉、沈佳舒,甚至是一个路人,她都笑的很开心。
唯独面对他。
她就真的那么讨厌他?
殷时律闷着张脸,松开钟又凝抬脚离开。
“你又怎么了?”
钟又凝跟在后面,问:“是不是难受了?回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