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夫不可欺,她心里其实挺在意木诺一这个朋友的,不想与木诺一有任何不愉悦的间隙,虽然她亦知道木诺一不会相信莫须有的传言,但是,流言蜚语终究是会伤人,所以,还是自觉避嫌的好。
“没有别的事情了。”白琉璃回答马捕头道。
见白琉璃没有其他事,马捕头便匆匆的离开了牢房。
马捕头刚走,白琉璃便低眸对脚边的白兔斥道:“别扯了,再扯我的衣服就被你扯破了!”
白兔气得本就鲜红的眼睛更像是能滴出血一般,撩起三瓣唇,愤怒的质问白琉璃,“马捕头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琉璃愣住,“什么什么意思?”随即恍然大悟,“我也不知道她和韩子枫是什么时候怀疑我是一只妖的,她既已笃定,我又何须再遮遮掩掩,倒不如坦荡的承认。虽然我是一只妖,但从未做过恶,她也不是那是非不辨之人,你无需担心。”
白兔气得差点原地起蹦,使劲的踱脚,“不是这个!”
“她说让你将来做好接受天罚的准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真的打算要和那个捉妖师在一起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借到法宝就一起回百里山吗?你。。。。。。”
眸间流露出一抹黯色,白琉璃俯下身,轻轻抚摸白兔的耳朵,低声道:“等借到法宝以后,我便不回百里山了,你自己回百里山可好?你反正也长大了,是时候该独立了。”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从又红又圆的眼睛里滚落出来,白兔抽泣道:“不,我还小,我还没有长大,混蛋,你不要我了吗?!”
白琉璃沉默不语。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此次和木诺一一起回云山,或许会九死一生。
轻轻叹气,白琉璃故作轻松,懊恼的说道:“刚才竟是忘了问马捕头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从牢里放出去,真是失策。”
白兔抽噎着想,出不出去的吧,反正牢里挺好的,它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木诺一!人妖殊途。它不希望白琉璃因为木诺一而受天罚,自毁修行。
白琉璃于它而言既像爹又像娘,它都还没来得及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这么想着,白兔更近的凑进白琉璃怀里,用兔头一点一点蹭他温热的掌心。
白琉璃不知道白兔的心思,亦不知道白兔把他当做“爹”、“娘”看待,只自认是它兄长,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自己已经是一只千年的老狐狸。见白兔乖巧的凑近他怀里,于是顺势将它揽入怀中,温柔的一边撸兔毛,一边轻声和它说话,好一幅“父慈子爱”的场景。
白琉璃:“你不是一直都心仪住在百里山西山坡百香树下的那只黑兔精吗?怎么,难道舍得不回去找它了?”
白兔:“比起它,我更舍不得离开你。”
白琉璃:“傻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