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限闻声眼睛渐渐变得暗起来,他悄无声息把烟雾吞进肺里,房间里弥漫着浓烈尼古丁的味道,他轻声:“是么。”
祝夏又闻了一下,“应该是香水的味道吧,好像还挺好闻的。”
“什么味道?”傅承限呼吸有些沉。
祝夏没意识到对方的细微变化,只是顺着回答:“甜的啊,好像有点水果花的味道。”
“嗯。”男人声音很低,似乎还沾染着浓烈的沙哑质感。
祝夏这才意识到对方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傅承限没说话,只是又轻轻喘了口气。
祝夏追问:“傅承限?”
傅承限从喉间“嗯”了一声,他叫她的名字。
“祝夏。”
“嗯?我在呀。”祝夏说。
小姑娘声音又轻又脆,像夏天的风,绕着人的耳朵转了一圈,然后轻飘飘地钻进耳廓更深的地方。
风融进血液,钻进人的骨髓,然后从每一寸皮肤沁出滚烫。
傅承限握着最为热烈的地方,用力了好几下,才猛地睁开眼睛。
石墨一般漆黑的眼睛宛若沾染了春水,他两腮紧了又松,良久才说:“嗯。”
你如果真的在,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总:唉,我脏了。
祝夏: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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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天底下所有的宴会都一样,独栋小别墅,墅外有小花园小水池。水池里供人观赏的红鲤甩着花瓣一样的尾巴游来游去,水面波澜涟漪,层层不断。
男人女人皆是正装晚礼服,每个人都是手执一支高脚玻璃杯,杯面映出化得精致的脸,眼睛泄露出明晃晃的笑意。
他们推杯换盏,和水池里的红鲤一般在人群里游刃有余。
祝夏尚未从车里下去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能请来一个不算什么惊奇,但如果能把这些人全都凑齐,可想而知主办方的话语权有多重。
司机为祝夏打开车门外,方橙橙穿着简单的吊带一字肩的短裙晚礼服,小姑娘原本有些毛躁的长发被造型师一刀剪成了齐下巴短发,浓黑色的齐刘海衬的她眼睛又圆又大,乍一看像个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