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身体如死尸,口吻同样有气无力,“你好酸。”
“酸你妈。”赵书语已经酸的不太清醒了。
祝夏翻了个身,正要挂断电话让对方一个人面对孤独寂寞的夜,对面忽然传来极其亢奋的声音。
“卧槽槽槽!!”
祝夏睁开眼睛,眼睛里贴着两个问号。
“怎么了?”她问。
赵书语声音压得极地,活像在做贼,“我的妈,居然有人给邵狗送玫瑰花!我日,哪位小姐姐眼瞎了!我可以给她推荐最好的眼科医生!”
祝夏无语,“您先给自己预约最好的骨科医生吧。”
“那不行,我就要在医院赖着。”赵书语说,“回头留下什么一星半点后遗症我就去微博挂邵狗他丫的。”
祝夏给这对冤家送上三个字,“作孽啊。”
赵书语假装没听出祝夏的不感兴趣,单支一条腿,扒着门框,伸着脑袋看邵奎办公室的方向。
边看边直播,“哦豁,邵狗上手了邵狗上手了!邵狗摸人家小姑娘的头发了!卧槽!我看到小姑娘的脸——咦?这不是隔壁那个高中生吗?嘶!禽兽!邵狗不是狗!是禽兽!禽兽不如啊!”
祝夏也来了兴趣,主要是这段话信息量实在太大,“什么小姑娘?什么高中生?”
“就是隔壁那对早恋的。”赵书语说,“哎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隔壁住进来一个特别帅的小伙子,好像是学体育的,前段时间跳高摔了腿就住进来了,那小姑娘一日三餐来送饭,刚刚还特别浪漫地抱了一束玫瑰花,玫瑰花比她脸都大。”
祝夏听完只问了一句:“现在高中生都那么有钱吗?”
情人节玫瑰花很贵的啊。
“可能是邵狗给的?”赵书语猜测。
祝夏:“……行吧。不愧是你赵编剧。”
赵编剧似乎并不满意自己这个脑洞,因为下一秒她便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沃日!进去了进去了进去了!”
……这话,听着莫名有点黄暴。
祝夏摸了摸鼻子,脖颈上的红色逐渐蔓延到脸上。
她为自己不干净的思想感到羞耻,然后又默念:已婚妇女这样正常已婚妇女这样正常。
赵书语没听清,“你念叨什么呢?”
祝夏耳根子一跳,在明知道赵书语看不到的情况下还是不停摇头,“什么也没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