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振声夫妻二人在床上想了许久,为即将到来的未知的结局焦虑不已。
他内心已经确定今天钢厂的风波,是被人给暗算了。
未知的敌人和不听话的儿子,让他内心很是烦闷。
起床走到窗边,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内心涌出太多的无力和彷徨。
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艘帆船航行于风暴骤起的大洋之上,随波逐流,一个浪头就能把自己打翻。
自己该怎么办?借势吗?又能借谁的?
稚子抱金过市,又有谁能救自己?
潭雅丽看着他萧索的背影,烟圈在窗口弥漫,深深地叹了口气。
何雨梁两口子回到家,把自己要调动的事告诉了李寒珊,嘱咐两人不要告诉其他人。
他心里也在暗暗思考,今天轧钢厂的事透着蹊跷,是针对娄家的还是针对合营的?
是资本家的操作还是一些不法权力者的操作,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仅仅是为了让钢厂乱起来,合营就不会继续了?这就很说不通。
看来还是真对娄家去的。
那又是谁?
是见不得娄家答应合营的资本家?还是没捞到好处的那些人?
如果是资本家,那纯粹是恶心一下人而已。
如果是那些人,后续还会不会派人来捣乱,甚至派人到钢厂来掌握权力?
这潭水有点深,让何雨梁心里不得不谨慎的打一个问号。
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下的有点大,把整个世界装扮的银装素裹,随着大年三十的到来,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烈。
今年是李家母女第一次在何家过年,何大清为显得热闹,要求何雨梁一家到老房子过年。
本来何雨梁是想下午再过来,耐不住丈母娘的要求,要提前过来帮忙。
四合院的小孩子们在院子里蹦蹦跳跳,许大茂不知道从哪弄来了鞭炮,丢在正在水龙头前的一堆女人后面,把装满水准备拎回家的他妈,吓得把水洒了,淋湿了好几个人。
顾不得冻得发抖,抄起挑水的扁担就追着许大茂开揍。
到四合院时,刚好碰到林虎扶着秦淮如准备往后院走去,见何雨梁来了,又把秦淮如扶回房间休息。
秦淮如已经怀孕快7个月了,肚子有点显怀。可能是在城里待久了,加上本身就长得好看,身上的气质有点雍容秀气的感觉,还多了一点书卷气。
自从出生以后,秦淮如从来没有感觉如此快活过,现在的日子就是她梦里的日子。
在纺织厂干着会计的活,风吹不着,雨淋不着,都知道她家里是干嘛的,领导对她也客气。
一家三口挣钱,家里母亲也和善,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家里的琐碎事基本轮不到她操心。
自从怀孕以后,林母更是隔三岔五的鸡汤,白面给她吃着。
林虎对她也好,一有空就回来陪着她,小心呵护着。
这段时间的工作,也让她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加上林虎的劝说,一有时间就看书学习,现在已经完成了初中知识的自学。
准备通过学校考试,拿到初中毕业证,以后继续学习,为以后的发展打好基础。
林虎笑呵呵的走上来和何雨梁来了一个拥抱,前段时间林虎出差去了外地,两人已经快有三个月没见面了。
两人再次见面都很高兴,要说何雨梁要是有朋友的话,那林虎绝对是最好的那一个。
因战友而起,因利益而合,两人都有用的上对方的地方,也是一种平等的关系。
林虎笑着递给何雨梁一支烟,“我可好久没在院里抽烟了,你的陪了一个,不然这烟抽的可不爽利。”
何雨梁隐晦的瞧了一下秦淮如,对着林虎嘿嘿一笑。“你这家庭地位可还不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