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希感觉只是手机关机了而已啊,没不要这个表情吧。
正想着,子殊抬突然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家经纪人,眼睛里盈满担心,薄唇轻启,“你说我们家爱妃是不是被我气的出国了?她是不是把我抛下出国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她是不是又狠心地离开我了,她是不是,是不是……”说着竟然情难自弃的抽噎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堪比琼瑶剧。?金泰希不知道琼瑶,只是被子殊搞的浑身鸡皮疙瘩。
脑子内一群乌鸦飞过,一会排成一字,一会排成人字。陆子殊原来不这样啊,原来不这样啊,不这样啊,这样啊,样啊,啊……
没办法,为了事业顺利还是得硬着头皮安慰他“这里是她的家,她总会回来的。”
子殊抹了抹原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故作哽咽的说,“这我倒不担心,只是她要是不在家,谁给我做饭吃啊?”
……
“啊啊,泰希哥,你抽我被子干嘛啊?好冷的。”子殊死命拽着经纪人意欲抽走的羽绒被。
“去拍戏,到你的戏份了。”金泰希面无表情的说。
子殊放开被子,一阵冷风让他打了个寒战,然后看着经纪人笑,“前几天找了Lily要了几部中国的琼瑶剧看看,就顺便演绎了一下,没想到我们泰希哥这么配合,表情很到嘛。哈哈……”
然后,某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在上海街头久久回响。
金泰希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抚着受伤的心脏,我的感情被欺骗了。
艾非临上飞机时,突然想起子殊正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再怎么说也得跟他说一下吧,掏出手机翻出他的手机号,手正要点下去又犹豫了。正在纠结着,斯蒂文走过来,“艾总,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啊?”艾非抬头,“啊,没什么,走吧。”最终,手机被艾非关机放进了口袋里。
子殊一直到剧组收工也没打通艾非电话,往家里打电话,John接电话说艾非一直没回去。还说应该是在出国手机在飞机上关机了,子殊问她平常都不往家打一电话说一声吗?
John说她经常这样,平时艾非都是说过晚上12点她不回家的话他们直接睡觉就好,不用特地等的。问她为什么不说一声,她说习惯了没牵挂。
子殊听了没说话,安静地挂了电话。转身对金泰希说,“哥,送我回去吧。”就再也没说话,径直走开的钻进自己的保姆车。
金泰希开车送子殊到艾宅,平时都是开启话题的子殊出奇的安静。金泰希从后视镜里看子殊,安静地坐着,皱着眉,两只手互握这支在下巴上,眼睛里流露出少见的哀伤。
“子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金泰希小心翼翼地问道,后视镜中子殊愣了愣,半天才回答。“啊,没什么,就是有一点累。”明显地搪塞借口。
“子殊啊,哥跟你认识多久了,你说真话还是假话你以为我是真的看不出,还是怎样,现在有事情都不跟我说了?”
子殊从后视镜里回看一下,揉了揉眉头,躺倒到座椅后背,看向窗外,“真的是没什么,就是有点心疼,她说习惯了没牵挂,家都不是她的牵挂。”?
子殊停顿了一下,一只手遮住眼睛,半天一种类似哽咽的声音传出来,“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
艾非和斯蒂文不到两个小时就到达了首尔,行李让人送到了预定好的酒店,两个人就去Frank公司办理交接手续,虽是说两个人其实就是斯蒂文自己在忙,艾非就只是跟在后面看着。
斯蒂文的办事效率艾非一直很相信,等把交接手续办好,两个人又大致看了一下公司。Frank在韩国算是一个不小的港口贸易公司,倒闭还是因为一次公司暗中操作出了问题被人抓到把柄,这家公司同艾氏和凌氏都有贸易往来,为了免受牵连。艾非和凌然在别人行动之前同时出手,把Frank弄垮。
Frank是接通韩国贸易的一个窗口,这就是后来的艾非和凌然争相想吃掉Frank的理由。商场上的人都唯利是图的,艾非一点都不否认。这才让斯蒂文用商业间谍收集了一些凌氏的内部违法交易,让凌然那只老狐狸放手Frank。
等他们把事情都处理好以后,才下午五点不到。艾非说想自己逛一会,就让斯蒂文自己回酒店了。
十二月的首尔似乎比上海的温度更低一点,艾非裹了裹了身上的长风衣。首尔街上从不缺的就是美女,虽然行色冲冲但是依旧展现着美丽。为了好看女孩即使在冬天腿上也最多是穿上丝袜,裤子对她们来说是恐怖的东西。
曾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十年的艾非对于韩国的生活方式很是熟悉。自己也曾因爱美在大冬天里光着两条腿去上学,然后被外婆看见了,拉回屋里打一顿套上厚厚的棉裤才算完。到了学校还被陆子殊笑过,说艾非“穿的好丑”,被艾非打一顿才住了口。
艾非笑笑,老是想到过去,自己这是老了吗?一阵冷风吹来,打了一个寒噤。小的时候也没感觉首尔有多冷,怎么一长大就开始怕冷了呢?
因为实在耐不了冷,没再街上走几步,艾非就叫了Texi回酒店,等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带。艾非抱歉地向司机一笑,“司机师傅,抱歉您等一下,我身上没带钱,我打个电话。”
司机回以微笑表示没关系。
艾非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一直没开机,打开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祸胎”。
艾非把斯蒂文叫下来付了钱,回到酒店正准备回拨,电话又响了,依然是“祸胎”。
“喂?爱妃,终于接电话了,打手机一直关机,人家好担心啊……”刚接通电话,子殊的声音就轰炸似的传来。不只是因为着急还是激动,说话语无伦次,韩语跟汉语掺在一起说。
不知是刚才在街头想起以前的事还是怎样,艾非变得莫名的有耐心,虽然有语言强迫症,但还是一直认真地听着,等子殊终于把话说完,艾非才笑着说,“那么着急干嘛?我这么大人又不会丢掉。”
“你在哪啊,怎么手机一直关机?”刚才一阵语言轰炸,子殊平静多了。
“哦,下飞机忘了开机了,在首尔。”艾非回答。
“你说你在哪?”子殊听到那个字眼,瞬间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般,声音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