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楚修远被母亲调笑的面皮都红了:“可我是和修志一起去的,是修志听说蕙心郡主容貌倾城,闹着要去的。”
“哦?那修志又没见过蕙心郡主,是谁和他说蕙心郡主容貌倾城了?”
楚修远抿抿唇,倔强道:“不知,许是之前蕙心郡主进宫,宫人传出去的,也有可能是三弟自己在席上看到的。”
皇后点点头:“哦——原来如此,看来我皇儿对那蕙心郡主是半点意思也没有了,三皇子倒是有些意思,修志确实也到了男大当婚……”
“母亲!”楚修远早就知道皇后是有意逗他,嗔怒了一声,皇后果然掩唇笑了起来。
“我也是想问问你,对那蕙心郡主是否有意,她在家里虽然是个庶女,但好赖也是郡主,更是个聪颖漂亮的,你要是喜欢,母后就去你父皇那,为你求一桩婚事。”
楚修远的脸早就红透了,低着头讷讷道:“儿臣没有那个意思。”
“那又是什么意思了?母后可是知道,本来赵尚书被封侯,蕙心郡主的份位已经没有必要再升,是你向你父皇求来的。”
楚修远抿抿唇:“母后不知详情。儿臣用于赈灾的粮食,是蕙心郡主赠予的,只是她身为闺中女儿不愿参与朝廷之事,才未曾领功,儿臣也不想委屈了她身为女子的一片拳拳爱民之心,这才求来的。”
“原来如此。”皇后点点头:“你对蕙心郡主,当真没有儿女之情?那蕙心郡主平白的,为何把好大一笔功劳送给你?”
楚修远侧过脸,望着景仁宫中央袅袅婷婷的香雾升起:“蕙心郡主……蕙心郡主一时只是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并无他意,前段时间蕙心郡主刚被册封,去了不少媒婆,都被回绝了。”
皇后笑眸微眯,看来是流水有情,落花无意了。
皇后点点头:“本宫知道了,你也早些回宫休息吧。”
“是。”楚修远如释重负,呼了一口气,退出景仁宫。
回到自己宫里,楚修远脸上的薄红还未完全褪去。
回想起自己母后说的话,楚修远愈发觉得这腊月深冬,房间里却闷的厉害。
他和赵馨蕊不过见了几面,母后怎么就张口闭口谈论嫁娶了……
而且……而且赵馨蕊平白送他大功一笔,如果不是为了扶持他争夺东宫之位,是否是为了……
楚修远越想,越面红心跳,赶紧叫宫人打冷水给他洗了把脸,强迫自己闭眼躺下了。
远在赵家,赵馨蕊对着一切却并不知情。
钱氏从宫里出来之后,表现的十分殷勤,她毕竟是因得要进宫赴宴才被解除禁足的,最好能让赵禄腾忘了禁足的事情。
赵馨蕊自然也接收到了她的殷勤,懒得应付,态度颇为冷漠。
老夫人看在眼里,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自从赵馨芙出事,她信佛愈发虔诚,觉得赵馨芙是出言不逊,才因得佛祖将怒。
赵馨蕊冷漠的态度倒也正常,毕竟她之前在府里出事两回,都是钱氏身边的侍女认罪了,不怀疑到钱氏头上,才怪了。
哪家的庶女能对暗害自己的嫡母毫无芥蒂?
在外面给几分面子,就算好的了。
眼下过年,老夫人也懒得计较,再去将钱氏禁足。
今年一连串出了这么多事情,该拜佛祖还愿的要还愿,该请罪的,也要诚心祷告,大过年的禁足钱氏,也不大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