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白天想了太多和楚修远还有楚修智的事情,所以才夜有所梦。
一定是因为楚修远和先生的声音太过相似,她才一时在梦里,把他们弄混了。
赵馨蕊心有余悸地安慰着自己,重新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赵馨蕊干脆起身披上一件外套,在桌前点燃一盏油灯看医术。
外面虽然已经将明,光线透了进来,但那光线甚微,赵馨蕊不想就这么伤了眼睛。
又看了一会医术,天色终于彻底亮了,白术也进屋准备候着自家小姐起床,一进屋却看见赵馨蕊披着外衣,坐在桌前看书。
“小姐……是一夜未睡吗?”
赵馨蕊摇了摇头:“没,醒的早,再睡不着了,干脆就起来看会书。”
白术点了点头:“那奴婢去给小姐备水洗漱。”
赵馨蕊嗯了一声,让白术去了。
赵馨蕊一夜睡得不安稳,楚修远那边同样也是。
一大早,楚修远就盯着一双熬的红肿的眼睛,去了楚修智宫中。
楚修智迷迷糊糊地,被楚修远从床上揪了起来。
“大哥……大早上鸡都没叫呢,你来干嘛啊?”
楚修远抿了抿唇,知道这么早就过来打扰自己三弟不妥,可是他实在是困扰了一晚上,甚至都没有睡好。
“昨天你送赵馨蕊出宫。”
楚修智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和她说什么了?”
楚修智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做鸵鸟状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语气有些不耐:“白天再说!”
楚修远抿了抿唇,干脆坐在了离楚修智的床前不远的桌前,直勾勾地盯着楚修智。
半晌之后,楚修智在被窝里哀嚎了一声。
“大哥,你到底要干嘛!”
楚修远一言不发,紧紧盯着楚修智不放。
楚修智叹了口气,从床上光着脚走了下来,一屁股坐到楚修礼面前,随口吩咐屋里的太监:“给我倒杯水。”
楚修智有番邦血统,虽然在京城土生土长的长大,却不爱和天府国的多数中原人一样喝热茶,他屋里伺候的人早已习惯。
倒进杯中的白水只有点点余温,楚修智一饮而尽:“你想问什么?”
楚修远看着楚修智大早上的就喝冷水,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开口说道:“昨天你送馨蕊回府,跟她说什么了?”
楚修智撇了撇嘴:“蕙心郡主那么个天线似的人你也舍得说教,人家怒气冲冲的,还不兴我过去安慰安慰了?”
楚修远沉着脸色:“她当真生气?”
楚修智嗯了一声。
楚修远皱着眉说到:“可我确实觉得,她用府中亲人的死来说事确实不妥……”
楚修远自己动手,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哥,别人家里的事,你我都不了解全貌,为何妄自评价?”
“这天下不是每一对兄弟姐妹,都像你我二人之间如此和睦,大哥可听说过民间一句话,嫡庶生来就是仇人?”
“就说赵馨芙是如何与咱们六弟勾搭上的,那场登山会你知道吧?别人家都是一人代表参加,只有赵家,两个女儿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