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泽天像个听话的孩子,顺从地洗着头发。
兰兰接着话题说:“就算我求武姐了,给我姐姐英英找一条拉扯孩子的收入。”。
武泽天擦着头发上的水回应道:“这个完全可以,你应该把你姐姐和姐夫两个说合说合,再走到一起才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我已经给我姐夫打过电话了”兰兰补充说:“他们已经复婚了。”。
“啊!”武泽天惊喜得跳起来像个孩子似的一把抱住兰兰在地上转了几个圆圈放下,说:“好一个兰兰!”。
“我还有一个想法”武泽取过茶罐罐和茶杯,拉开准备和兰兰对战的架势:“男人喜欢喝酒,咱们女人喝茶。”。
“啥想法?”兰兰急不可耐:“你就不要给我卖关子了,急死我了。”。
“我合计过,咱们办的武家寺镇暖湾村种养产业合作社能够解决五十个闲散劳动力”武泽天喝着茶,突然觉得缺少了什么,就笑着跑进厨房里,端来一盘油饼,笑着讲着——
有一个女婿去看丈母娘,丈母娘烙了一片油馍馍放在灶头上,就跑到上房里把炉子火生着让女婿喝茶,坐着和女婿拉话,一会儿说“他姐夫,你喝着吃”,女婿说“姨娘我喝着呢”,一会儿又说“他姐夫,你吃着喝”,女婿说“姨娘我喝着呢”,等到女婿走了,到厨房里看见放在灶头上的油馍馍,自己笑得不行了,还埋怨女婿:“他岁老子不说明白,只是个的‘喝着呢喝着呢’”。
“我不是你女婿”兰兰笑得前仰后合。
这个时候,柳风进来了,他不知道两个女人笑什么,很习惯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火炉旁,又起身拿起茶罐罐倒掉废茶叶再坐回来。
柳风自顾自熬着茶,喝下一口“嗯,干部家庭的茶就是香!”。
“啊呀武姐”兰兰看着柳风十分贪婪的样子想笑又没敢笑,用右手捂着嘴,把脸转向武泽天:“你还有个啥想法,说说,我都急出病来了。”。
“就你急”武泽天笑着:“一个月结两次婚。”。
兰兰这才低下头,用两只手捏弄着她的两条长长的发辫,显得极其羞涩。
柳风把喝进口里的茶水笑着一拧身喷吐在地上。
“柳风”武泽天揶揄道:“见你嫂嫂咋不问新婚愉快?说一千道一万,你哥柳雨送给别人当儿子了,血缘关系还在。”。
柳风用手抬了抬兰兰勾着的头,说:“还害羞了,你给我抓紧时间‘愉快’个侄儿或者侄女。”。
兰兰伸手握拳,照着柳风胸前打了两下:“你少臊人。”。
这个时候,兰兰突然想起小叔子还“单着”,就又用拳头捶了两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武泽天:“武姐,你看我们柳风年龄也大了,你给帮个忙找上一个。”。
武泽天突然想起柳风想过要娶英英的事情,就说:“干脆你俩来个‘姑舅亲’,行不?”
“……”兰兰一头雾水,她不明白武泽天说的“姑舅亲”指的是什么。
“也行!”柳风说。
听了柳风的“也行”就直接把兰兰掉进烟雾之中,迷糊得醉汉一般。
武泽天从柳风“也行”的回答里也听出一些“门道”,她知道——柳风对英英本人十分满意,就是在英英有两个娃娃的问题上徘徊,虽然以前苟尔德不同意这个事情,她自己也觉得与事实不符合——毕竟英英和女婿的关系还好——苟尔德也抹不下面子让女儿和女婿复婚——苟尔德绝对不是糊涂人。
现在,苟尔德已经撒手西天,英英已经和丈夫复婚了,武泽天自然而然想到了梅梅——武泽天想到把梅梅与柳风“说合”,也是自然天成行善积德的好事。
从柳烟与柳雨这里说,方力平和兰兰之间既是两姨姐妹,现在又是妯娌关系——兰兰曾经说过,她不认方力平和吕刚吕强这样的表姐和表兄,血缘关系不是一句“不认”就能够消失或者断裂——打断骨头连着筋。
从柳雨与柳风这里说,如果能够成功——只是如果,梅梅和兰兰之间即是妯娌关系(嫂嫂还是嫂嫂)也是姑嫂关系(兰兰就是梅梅的上门亲——柳雨本应该叫孙雨——这就是所谓的“姑舅亲”),而柳风就成为兰兰的妹夫。
这是不是在乱点鸳鸯谱?——武泽天想着笑了。
兰兰听着武泽天的解释,渐渐的走出云雾,她说:“武姐,你的大脑太厉害了,把关系理得这么清楚,我咋一头糊涂糨子。”。
“就这样”武泽天说:“这个任务交给你——兰兰,成不成为你的妯娌(弟妹)或者成不成为你妹夫,是你们努力的事情。”。
“……”柳风和兰兰都在沉默中——或许在极力思考这件事的利弊。
“你们弟嫂俩——当时仅仅是这个关系——都是秘书”武泽天解释:“柳风是村委会的秘书,兰兰是咱们董事会的秘书——你们弟嫂俩可不能私下乱来……”。
“武姐,你把心好了”柳风说:“不论如何也不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能把母亲当做‘嫁妆’接过来照顾,同时跟着我二哥好几年还是选择没有远走他乡,兰兰嫂在我心里已经很高大了,让我很敬仰——看一个人就是看是不是尊敬父母、是不是具有良心……”。
柳风的话使武泽天很受感动,武泽天补充着说,兰兰和以前已经判若两人——不是原来的兰兰了——造就一个人的“好”与啥有关?我认为与同事朋友和生活环境有关——“跟啥人学啥人,跟着巫婆学跳神”——就是这个道理。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时,三个人这才散去——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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