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尔德去了武泽天的猪圈,一头母猪体型高大,肥肥胖胖——是年头节下宰杀的好东西。他希望在猪圈旁边见到武泽天——这个身体高大、丈夫在外、独身在家的少妇。
他——她——苟尔德的愿望在脑海里一闪就消失了——他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武泽天不是那么轻易“上勾”的女人,就不好办了,如果武泽天“识好歹”,那么这次的“先进个人”就“非你莫属”了,于是,苟尔德“吭吭”地干咳嗽了两声,又干咳嗽了两声——没有一点动静——或许武泽天不在家——他想。
在苟尔德离开武泽天猪圈三五米远的时候,听见武泽天家的大门“哐啷”一声打开了,苟尔德想转身走过去,见武泽天背个塑料蛇皮袋看也不看他就朝相反的方向走了,他心里泛起无名的失望或者是痛苦,于是,他一个急转身——装着没有看见,在心里直接骂道:“哼,就你男人挣的那两个死工资,还不够我苟尔德一月喝酒,能什么能?”。
年终时,武泽天决定宰了这头猪,把肉分给大家吃——尝个鲜——尝尝“品种猪”啥味道?“十大姐妹”家家户户用秤量了一下后就拿走了。
“这么大代价的猪肉,谁送得起,大家拾柴火焰高,吃了肉多少付上些少亏些本。”珍珍呼吁大家。
苟尔德想走回村委会办公室稳定一下情绪,消消刚才激怒了的怨气,转眼又想,顺路到胡硕的羊圈里看一看。
且说胡硕在扶贫项目中争取到了一对“夫妻羊”——小尾寒羊,这种羊原产于高寒地带,能够适应当地“温寒干旱地区”生存,善于攀爬陡山,觅食多种野草。
自从拉来“夫妻羊”,胡硕买了《养羊手册》《羊病防治手册》和《种羊繁殖保胎保养》三本书,在灯泡下不间断的读了三个月,基本内容了解了,然后就再到乡兽医站去,向兽医虚心学习探讨畜牲养殖技术知识。
同时胡硕学习了养羊(猪和牛)的全部理论知识,很有实践性的运用于自己的养羊工作中,事先购置了针头针管、临时预防药物(包括急性和慢性解救),并且了解了一些“羊把式”及时搭救羊命的“土药方子”。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任何事情需要准备妥当,不至于事情发生时显得手忙脚乱。
“屎爬牛得到了一泡热牛粪”——有人调侃胡硕和胡震。
胡硕的“夫妻羊”真正实现了“一年产两窝,一窝产两只(最少)”的目标。
很多很多养羊专业户的“老口诀”是——“母羊生母羊,三年五只羊”,而这种“小尾寒羊”的产羔“量”则是——“母羊生母羊,三年一圈羊”。
现在,胡硕的羊圈里已经有大小十六只羊,原来养两只羊的圈显得太小太小。
胡硕晚上躺在炕上,盘算着三年以后最少会发展到三十至五十只羊,他得先处理掉几只羊作为建设羊圈的资金,再请一个匠工,计划在庄后空闲地上建筑一处具有规模的羊圈,要分开怀孕羊、待产羊、无羔羊、待售羊和羝羊等几个圈,以防止互相干扰和影响。
胡硕养羊发家了,还以养殖户优秀代表身份参加会议,受到乡和县两级政府的表彰奖励,在村委会组织的经验交流会上向其他养殖户作了十多次演讲。
胡硕是暖湾村这次扶贫工程中唯一一个养殖成功的人,而他的成功秘密就是——干一行、爱一行、学一行、钻一行,才能成功一行!
参加过表彰大会和演讲会三个月以后,胡硕突然间把所有的羊都出售给了外地的养羊专业户,大家都觉得很不理解——胡硕在先进表彰大会上说话时溅出来的唾沫星星还没有晒干呢?!
不理解归不理解,反正胡硕把羊全部处理了——后来,武泽天听兰兰(兰兰娘家在吕家庄村)说,胡硕在吕家庄村乏驴坡社赌博时输了很多钱,羊都顶了账——账还没有顶清——兰兰这样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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