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物归原主了。”
连草瞪了他一眼,伸手便抢了过来。
她上次被他吓着了,跑得匆忙,竟忘记找他要了。
她使劲拿帕子在脸上擦拭了下,却不小心瞧见上头被绣了什么东西。
她拿到烛火边仔细瞧着,才见原本干干净净的白色手帕上,被人拿金线在角落绣了一个‘从’字。
连草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转身一把将帕子给扔了回去:“你——”
“怎么?不好看?”赵从伸手接过,展开手帕,瞧了瞧,道:“许是我技艺生疏,字绣得有些歪,你不喜欢?那我回去再练练,等绣好看些,再拿给你。”
他神色专注,十分认真。
连草的脸憋得通红,转脸道:“我不要了!”
她想了想,决定要讽刺他几句,便道:“你一个男人还绣花,叫人家知道了,怕是要笑掉大牙。”
赵从将帕子仔细塞进袖子里,一脸无所谓:“谁要笑便笑去。”
他顿了顿,抬头道:“叫他们知道也好,如此,我心更明了了。”
他想得美!如此一来,他们的关系只怕更说不清了。
连草气呼呼走近他,威胁道:“你不许告诉别人。”
赵从装傻:“告诉别人什么?”
连草咬牙:“手帕。”
赵从似是有些失望,半晌,仍是笑着点头:“好。”
连草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她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猜不透的疯子,谁也想不出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出尔反尔的事儿他也不是没做过。
她拿着一盏烛台往他跟前照。
他生得漂亮,苍白的脸色给他增添了一层脆弱感,而那双如雾一般叫人猜不透的眼睛,显得他更加迷人。
赵从挑眉:“做什么?”
“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举得久了,连草的手臂有些发酸。
赵从笑了下,接过她手中的烛台:“当心手发酸。”
连草冷哼一声。
赵从老老实实地回她:“你方才不是说了吗,我是个王八蛋、讨厌鬼。”
连草道:“七殿下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赵从看着她充满嘲讽的眼睛,摇头:“不是有自知之明,而是你说的,我便认。”
连草一愣,讽刺的话没再说出口。
她这是在做什么,与他打情骂俏吗?
她的口才是永远比不过他的,这个人永远有他的一套方法来诡辩,她在言语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