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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原来萧总还有偷听小两口聊天的习惯！&rdo;苏锦帆恢复了镇定，不无讽刺地说。

&ldo;这并不是个好习惯。&rdo;萧邦说，&ldo;但如果谁的私房话跟&lso;1221&rso;海难有关，我一定会想办法偷听。再说，偷听这个词看怎么理解。比方说大多数国家，都设有窃听机构，为国家服务。因此，偷听的习惯虽然不好，有时还是需要的。&rdo;

&ldo;萧总果然好口才！&rdo;王啸岩站起来，伸出手与萧邦一握，&ldo;久闻萧总大名，想不到今晚我们能够在此相见，真是啸岩的荣幸！&rdo;

&ldo;哈哈，王总客气。&rdo;萧邦笑了一笑，&ldo;王总是航运界新秀，前途无量。但我们的相逢是荣幸还是不幸，现在还难说得很。&rdo;

王啸岩说：&ldo;萧总想得远了。是福是祸，哪能由人来定？还是顺其自然的好。&rdo;随即搬了把椅子，请萧邦坐下。苏锦帆倒了杯水给萧邦。

萧邦说了声&ldo;谢谢&rdo;，便坐下喝水。

短暂的沉默中，三人皆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对方。

&ldo;其实，萧邦并不想了解你们的私事。&rdo;萧邦打破尴尬，&ldo;可是，我既然参与调查这件案子，就不得不涉及你们的一些隐私。在此，我表示道歉……&rdo;

苏锦帆目光闪烁。她打断了萧邦的话：&ldo;萧总，我想知道，你究竟了解了我们多少隐私。现在就我们三个人在场，请你直说。&rdo;

萧邦看了一眼王啸岩。王啸岩笑了笑，说：&ldo;萧总但说无妨。虽然，锦帆对我有些误会，但我们仍然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rdo;

&ldo;那好。&rdo;萧邦说，&ldo;既然二位想听真话，我就讲。而且，我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也请二位一并答复。&rdo;

王、苏二人点头。

萧邦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说：&ldo;据我所知，王总似乎也是这起海难中的关键人物。前天晚上十二点钟，请问王总，您在哪里？&rdo;

王啸岩一惊，说：&ldo;我在家休息啊。怎么啦？&rdo;

萧邦说：&ldo;王总，有句俗话叫&lso;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so;。这句话虽然小孩子都知道，但的确是真理。我不是警察，无权问讯你。还是由我来说吧。前天晚上，你见到了&lso;1221&rso;海难的五个幸存者之一李子仪先生。小李现在就在大港，是孟总弄过来的，对吧？&rdo;

王啸岩干笑了一声，说：&ldo;那就难怪了。萧总是真相集团的常务副总裁，当然是应该知道的。&rdo;

萧邦说：&ldo;纠正一点，我不是真相集团的副总，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实际上贤夫妇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刚才也谈及了。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好一些。&rdo;

王啸岩挺了一下腰板，说：&ldo;好吧。既然萧先生直爽，那我也就直爽。我知道萧先生在&lso;1221&rso;海难这个问题上，掌握了大量的材料。为了更直截了当，我们无须浪费时间，请萧先生将想问的问题直接问吧。啸岩不才，但保证知无不言。&rdo;

&ldo;这才是王总的风格！&rdo;萧邦赞了一下，&ldo;但请放心，我也决不为难王总。前天晚上你们见面，说了些什么，我自然知道，就不必赘述了。可是王总居然对李子仪面授机宜，差不多是手把手教他说话，似乎有点过了。小李才刚刚二十出头，能够大难不死，已经不容易了。而你们偏偏不让他安生，横加威胁，教他说谎，似乎有点不人道吧？&rdo;

王啸岩面色发白。他忍不住说：&ldo;萧先生，我没威胁他。至于孟总怎么对他讲的，我不清楚。我只不过是想借他之口，说出真相而已。&rdo;

萧邦哼了一声，继续说：&ldo;真相就是真相，并不是没有漏洞的伪证！你这样做，无非是把所有的罪行都推给叶雁痕。但你怎么知道，叶雁痕没有使用与你相同的办法？&rdo;

王啸岩吃了一惊，有些结巴地说：&ldo;难道……难道叶总也……&rdo;

&ldo;不错！江苏连云港籍下岗女工刘晓辉，现在就在叶雁痕手上。&rdo;萧邦正色道，&ldo;&lso;1221&rso;海难仅有五人生还，也就是说，这五个人最有可能知道当日船上发生了什么事，是见证人。我有幸接触过三个，即沈阳的施海龙、旅顺的洪文光和在云台做服装生意的山东枣庄籍女子王玉梅。也许在孟中华眼里，我是查不下去了，就回来了。其实，当我查到王玉梅那里时，猛然发现我做的这些工作，虽然不能说毫无意义，但价值并不大。而孟中华、叶雁痕和王总将思维努力伸向这五个幸存者，各自打着算盘，想炮制所谓的证据，可以说毫无意义。因为，我断定，即使将这五个人全部找到大港来，都不能查出&lso;1221&rso;海难的真相。&rdo;

苏锦帆一直在听，直到这时才插话：&ldo;那么，既然萧总知道通过这五个人不能找到&lso;1221&rso;海难的真相，为何还要去做那些无用功呢？&rdo;

这也是王啸岩想问的问题。

&ldo;苏总，我说过，我前些天的工作价值不大，并没说这是无用功。&rdo;萧邦习惯性地去摸烟，但又克制住了。&ldo;任何工作，如果要想做好，都需要做些无用功的。不走弯路，哪能找到真正的捷径？而能够判断出这五个人其实并不关键，也是今晚才想通的。&rdo;

今晚才想通？苏锦帆和王啸岩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但萧邦又继续发话了。

&ldo;我知道你们都想问为什么目击者反而不能证明海难的真相？现在我就回答你们：第一，这五个乘客都是普通乘客，没有葬身海底纯属侥幸，靠他们的回忆，最多能证明海难发生的时间、位置和遇难场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