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邦挂了电话。
出了酒店的大门,萧邦正准备打车。恰好,一辆出租车就停在旋转门前。萧邦拉开前门,坐了进去。
&ldo;先生去哪?&rdo;一个满脸胡子的出租车司机看了他一眼,问。
&ldo;去大港海事局。&rdo;萧邦用手搓了一下脸,顺便做起了眼保健操。看来,昨夜他也没睡好。
那司机也不答话,熟练地挂档。出租车驶上大街,向海边驶去。
十五分钟后,汽车驶过大港,还一直往大海方向疾驰。
积雪铺满沙滩,碧海就在眼前。
&ldo;喂,师傅,是不是走错了?&rdo;萧邦提醒道。他看过地图,大港海事局就在港口二号门。
&ldo;如果你是萧邦,就没有错!&rdo;那司机应了一声,猛踩油门。汽车像疯了一样驶向海边。
萧邦觉得不太对劲。他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车门的把手上。
&ldo;不要乱动!&rdo;那司机说,&ldo;你到海事局去找李海星,也不会有太大的收获。&rdo;
&ldo;看来,碰到你老兄一定会有意外收获。&rdo;萧邦将手放在怀里,很舒服地往后一靠。他并没有问司机是谁。显然,这样做是个愚蠢的行为。这个人既然&ldo;找&rdo;到了自己,一定有话说。现在,萧邦就安静地等着他说话。
而这位司机却闭上了嘴巴,一心一意地开车。汽车驶出堆满了积雪的柏油路,下了一个小坡,钻进了沙滩上一个小树丛。
出租车就停在小树丛的深处。
那人掏出一盒红塔山,自己点了一根,一口接一口地抽。车窗关着,呛人的烟味熏得萧邦差点流了眼泪。自从前两天开始戒烟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吸二手烟是多么痛苦。
五分钟过去了。那人的烟已燃到烟嘴。他打开车窗,扔掉,又掏出一根,继续吸。
十分钟过去,第二根烟又将燃尽。萧邦实在忍不住了,侧过脸说:&ldo;难道,你拉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你抽烟?&rdo;
那人再次将烟扔掉,说:&ldo;以沉稳干练著称的萧邦,居然就这么点耐性?&rdo;
&ldo;再有耐性的人,也禁不住你老兄的烟熏啊。&rdo;萧邦笑了,&ldo;如果你找我没什么急事,我是不是可以下车溜达一下?&rdo;
&ldo;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rdo;那人问。
&ldo;我猜,你会告诉我,对吧?&rdo;萧邦说。
&ldo;好吧。&rdo;那人说,&ldo;算起来,你来大港已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你真没闲着,四处打探,明查暗访,很辛苦啊。但是,据我所知,你似乎并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索性先将一大堆问题搁起来,反而对一个孩子的失踪感兴趣了,对吧?萧神探?&rdo;他边说边将放在档风玻璃后的一叠报纸对折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萧邦苦笑了一下:&ldo;想不到我在查别人,别人也在查我。呵呵,原来大港藏龙卧虎。听老兄的意思,好像是说我本不该卷入这场旋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