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果子差点从车辕上栽下去:&ldo;木先生,这你也知道?!&rdo;
木春悠然道:&ldo;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和你家傻少爷的底细,我全知道。&rdo;
郝果子怯怯道:&ldo;木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啊?&rdo;
&ldo;反正‐‐&rdo;隔着车帘,郝果子也能想见木春的笑脸,&ldo;不会是害你家少爷的人。&rdo;
&ldo;又怎么了?&rdo;
木春一看顾射的脸色就烦,好象他住了顾府,就欠了顾射家财万贯。
顾射的脸冷得能挂冰碴子:&ldo;顾射的姨夫,何时变成了陶墨这七品芝麻官的管家?!&rdo;
木春抹一把脸,无奈地:&ldo;我当了你的姨夫,就受你管辖了是吧?知道的呢,说我是你的姨夫;不知道的呢,还以为你是我的长辈呢!&rdo;回头招呼连雪衣:&ldo;来来来,收拾行李,住县衙去。&rdo;
连雪衣笑着走过来:&ldo;现放着外甥家在这里,住什么县衙?!县衙那是你什么人啊?&rdo;
顾射的目光,也盯视到木春身上。
木春一抖袍子,翘起二郎腿:&ldo;也不是我什么人,但我既然管了,必然有我的原因。你看不惯,我也不要你看,我搬走就是了。&rdo;
顾射脸色铁青,站起身来:&ldo;请便!&rdo;
等顾射走了,连雪衣嗔怪地摇木春的肩:&ldo;你一向温和,今天怎么说话这么冲啊?&rdo;
木春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ldo;你信我,我做事肯定有我的原因。日后你知道了,还要谢我的。&rdo;
连雪衣惊奇地看他一眼,然后一笑:&ldo;好吧,相信你。&rdo;
此后十日,木春一直是白天在县衙,晚上才回到顾府。县衙里没什么事,县城中众人对陶墨那个惊为天人的管家谈论了几天,也慢慢淡了,顾射的脸色终于不那么难看。
这天是正月三十,正月的最后一天。按丹阳习俗,要举火庆祝。民众家家点起火把、燃起火堆。陶墨起初还觉得新奇,上街去看了看,结果没看多久就觉得累。自从他在于明婚宴上醉酒,脾胃一直不好,连带的人也恹恹的没精神。
郝果子早早伺候他躺下,自己也睡去了。睡到半夜,感觉有人推他,睁眼一看,陶墨只穿着中衣站在床前。郝果子吓了一跳:&ldo;少爷!你这是干什么?正月里这么冷!&rdo;
陶墨看着窗外道:&ldo;那里做什么?为什么有火光?&rdo;
郝果子一看:&ldo;天!不会是谁家走水了吧?&rdo;
陶墨大惊:&ldo;那怎么行?我们去看看!&rdo;
忙捞衣服来穿。郝果子顾不上自己,先拿陶墨的衣服伺候他穿上。披风刚搭到陶墨肩上,陶墨就推开门跑了,急得郝果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