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必须出宫一段时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或许回不来了,你先帮我撑一段时间,若是我死了,你便随时离开,我知道这一定难不倒你的。”
“这里确实困不住我。可是你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当,又要为了什么去豁出性命呢?”
“为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我以为你会喜欢太子。”
“九令,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这里已经被锁上了,圣上也下令禁止任何人来探望,便是太子也进不来,伺候的人不多,也都尽力避着我,你易容伪装术又极好,便辛苦你了。”十一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梳妆台前,将一头青丝散开,不留一支朱钗,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根白玉簪将头发盘起。
“其实,我愿意帮你也并非只是出于我们相识多年的缘故,我……”
共赴生死
“我知道,但在我走之前还有句话送你,你如果真的想和他有结果,一定要让他爱上你,太子是我见过最锋利的刀,绝不是吹开桃花的暖风……”
……
玲珑离开了皇宫,也正在离开京城,她一路骑着最烈的马,不休日夜地北上。
“大人,天色渐晚,北伐大军已经在前方驻扎,我们……”
“依旧住客栈,若是镇远将军差人来问,便说我们要隐蔽行踪,到时也好打敌军个出其不意。”
“是!”
经过将近二十天的追赶,玲珑终于发现了子佑等人的踪迹,她从不敢轻易靠近他们,连住宿都是挑离他们很远的客栈,若是夜间恰巧赶路到荒无人烟的地段,便依旧离他们远些,寻棵大树或是大石头当作床。
玲珑就这样跟了他们一段时间,太子派来的人从未出手,看来是打算在战场上动手了,这样就不会留下任何把柄,毕竟战场上从来不缺死人,又有谁会去追究呢?
又过了些时日,大军终于赶到了北地边境,玲珑便在大军驻地附近留了下来,这次跟踪子佑北上,玲珑本就病重,虽然一路上也服了些珍贵的药丸,但一路颠簸,风吹日晒,身子骨比在宫里时更差了,就连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也早已干裂脱皮,变得有些暗黄粗糙。
两军的开战来的比任何人想的都快,或许正如太子所言,北州早有反心,如今□□发难,便干脆不再藏了。
战火纷飞了近三个月,两军均有大批伤亡,战争陷入了僵持状态,□□将士没能突破北州边防,北地军队也无法击退来者半步。
“子佑大人,您看如今这战争已经入了僵局,北地自守,粮草兵源充足,我□□虽然也是百万雄师,但可经不起这么耗啊!”
“镇远将军有何高见?”
“不如您率领一批人马前去突袭,只负责烧掉敌军大部分粮仓便可,我军便趁机发动攻击,这样的话,敌军守得住粮草就守不住边防,守得住边防便会失了大批粮草,我军也可称新军粮到达之前再进攻几次,争取率先击溃敌人。”
“将军有命,岂敢不从。”
七日后的夜晚,子佑便带领一小批精锐部队潜伏在敌军粮仓附近,他们静静地等待着。几日前,他们已经派出一名善于易容伪装的东厂高手潜入敌军,只需要等待着那人在今夜下药放倒看管粮草的士兵便可。
突然,一支箭从敌军阵营斜后方射出,箭头射进了子佑等人前方的一棵大树上,他们上前将箭拔出,取下箭尾上绑着的彩色布条,随后便向着敌军后营悄悄前进。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看守粮草的士兵大部分倒地不起,子佑等人点燃了大批粮草,燃起的火光渐渐惊动敌军,一批又一批士兵前来救火,子佑等人则毫不恋战,迅速撤离。
北州军营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粮草被烧,救火不及,□□军队却又在此刻猛烈进攻,简直让他们措手不及。
虽然子佑等人撤的很快,但还是有几批北州士兵穷追不舍,双方战斗了数次,都折损近半,不过子佑等人还是占了上风,他们距离□□军营越来越近了,放眼望去,便可看到远处如山如海的帐篷。
北州士兵打算放弃追击了,打到□□军队家门口,无异于羊入虎口,是毫无意义的牺牲,他们即便是死也渴望和所有的北州将士们倒在一起,他们勒住了马,准备折返。
突然,大批黑衣人从子佑等人奔向的军营方向冲了过来,截断了他们的路,身上散发着恶鬼般的狠意。
“你们是什么人,□□军队也敢拦截,简直大胆,不想死的快闪开!”
“你们若是一刀捅死,那个人,我们留你们一命也并非不可。”
“混账,这是我们东厂厂公大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