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却没声息。
江伯皱眉回头,呵!原来他的好徒弟的魂早被那姑娘勾走了,正两眼发光地盯着人家前凸后翘的身子看呢,直到他怒斥一声“添丰!”才抖着身回过神来。
“徒徒儿在!”
“去,给唐厨长煮碗姜汤过来。”
然后转向期许地看着自己的张氏。
“张嫂子,烧个热水给有生擦擦身,有助于退烧,至于郎中,观察一下再说吧。”
说完转身便要走,张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哀声哭求道:“江伯!求求您帮帮我丈夫,他昨日就很不舒服了,为了把宴席办好才一直扛到现在,没有半点怠慢手上的活儿!如今都子时快散席了,为何不能给他叫个郎中?”
江伯黑着脸抽回自己的袖子:“你还好意思说昨日就不舒服,早干嘛不说?生病还能做菜的吗?啊?要被前院那些官宦富贾知道他们吃的饭菜是一个病人所做,你让老爷如何交代?置上山书院名誉于何地?!”
张氏被他吼得发怔,没想到他们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干活,反倒落了个不是。
第5章肖想(小修)
唐有生睁着凹陷的眼睛,幽幽地盯着江伯那张趾高气昂的脸,颤颤巍巍地抬手去够张氏的衣服,一旁已吓出眼泪的唐幼一连忙握住唐有生的手:“爹,您要坐起来吗?”张氏幡然一醒,回身和女儿一起将唐有生扶坐起来。
唐有生虚虚坐着,张大嘴看起来很想说话,却只是喘着粗气,可见是极其衰弱。女儿唐幼一见父亲这般难受,即蹲身给他顺气,孰不知她这一下蹲,便将蜜桃似的翘臀曲线完美展现。
江伯怎会错过这美好的风景,当即眼一眯,露出了贪婪猥琐的神情,心一动,便计从心来。
只见他为难无奈地叹了口气:“厨长啊厨长,我江审知道你今日劳苦功高,若不是你,今日的宴席也没法完满结束,如今你累病了,理当受到最好的照料。可你也知,今日摆的可是寿宴,老爷的寿宴!你懂吗?我做了二十三年管事的,从未听说北翰哪家主子摆寿宴,家中下人能叫郎中上门看病的,就是煎个药都不成!这是折煞主子,咒主子不得康宁!”
唐有生一家三口煞白了脸怔怔听着这荒谬可笑的话,竟是无言以对。
“我江审今日若给了你方便,传到其他人耳中,指不定告到老爷那里,轻的,怀疑我偏私拿了你好处,重的,便会将我和你们一家一起发落赶出书院!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几口等着我养,你让我如何帮?!”
听着这句句掏心掏肺的话,憨厚的唐有生夫妇居然也被说得动容,张氏抹着眼泪哀声哭诉着:“江伯啊,我知你难为!可有生真的拖不得了啊!书院四周都是山,最近的大夫都在十里外的村里,现在不着大夫出诊,有生就要活生生熬到明天了!”
江审摇头叹息,皱眉想了想,口气忽然软了下来:“我倒是有一秘药,专门治疗有生这样突发的热病、邪入心包的急症,有清热解毒、镇惊开窍之奇效,还有固本培元,延年益寿的好处。”
唐有生一家听了,脸上霎时如被希望的曙光照耀了般。
“只是……”江审话锋又一转:“这药是我江家的家传之宝,是我祖上百年前求了世外高僧炼制而成,世上也就剩这一粒了,是用于来给我江家人救命的,若是想我送于你……”说到这里,他明显意有所指:“除非你我是一家人,不然,哼,我可不能做悖逆祖上遗训之事。”
唐有生夫妇俩听到这里,终于听出些意思来,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你的意思是……”
江审将手往后一背,目光终于不再掩饰地投在蹲坐在唐有生床前,一直沉默听着他们说话的唐幼一身上:“只要把你们女儿放我屋里,到我身边伺候着,秘药自然名正言顺送你服用。”
听到这句话,唐幼一已吓得缩成一团,大眼涌出了恐惧的泪水,唐有生夫妇更是满脸震惊,瞪住这个老态龙钟不知羞耻的江审,终于明白他的居心。唐有生气急攻心,猛地急喘起来,唐幼一一边流泪一把连忙给他喂水顺气。
张氏抬袖一把抹去脸上的泪痕,冷笑一声:“原来如此,江伯相中了我家闺女……怎么,你新纳的那个小妾被你夫人整坏了身子,不能给你传宗接代了?”
江审岂会听不出这话夹枪带棍,平日里他一向蛮横强势,何曾被这样地臊过,恼羞成怒地指手大骂:“你嘴巴放干净点!我看你是不想救你丈夫了!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告诉你,你女儿要是跟了我,那是你们家祖上显灵,不仅你女儿有了靠山,以后你们夫妇俩在这书院,也不必再……”
“我呸——!”张氏猛地朝他啐了口痰,那泼辣劲儿吓地江审狼狈直退,只见张氏像母鸡护崽一样返身紧紧抱住稚气未脱的女儿,恶狠狠地对江审道:“你白日做梦去吧臭老头!我们祖上显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腌臜样!居然敢动我女儿的念头?我告诉你!我们一家三口就是吃树皮睡大街,也绝不会卖女求荣!我们夫妇俩就是活不下去了,也绝不会将女儿交到你这样阴损的人手上!”
唐幼一看着自己娘亲那样用尽全力护她,心中是无比地感动感恩,小手紧紧搂住娘亲,只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幸福,暗暗决心,这辈子定要好好孝顺奉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