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宋胺原本很害怕,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解释。可一看那白鸽居然比他还要紧张害怕,孟夫子还凶巴巴盯着白鸽,可想而知,平日没少被孟夫子苛责,如今又被他拉下水,真是太可怜了。
这么想着,宋胺立马就不害怕了,对孟鹤棠大声道:“不关白鸽的事,是我,是我让他过来和我说话的。”
唐幼一吃惊地看住宋胺,他这、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孟鹤棠怎会听不出宋胺维护的意思,那阴沉的眼睛迸现厉色。
敢情这两人原来早有不为人知的交织。
“白鸽。”孟鹤棠声音平淡,背在身后的手却在收紧:“你认识他?”
她要敢说认识,他就……
孟鹤棠心一闷。
他该怎么办……
唐幼一刚要摇头,那少年就抢道。
“不认识不认识!”宋胺摇头摆手:“我们这是第一天见呢!”
他心思单纯,一心维护白鸽,却不知自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唐幼一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孟鹤棠生气了,再看堂内所有学子都站起来看热闹,显然打扰了他们上堂。
她羞愧低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转身走了。
孟鹤棠看了两眼那还算识趣的小身影,再将视线移回宋胺身上,见他居然还一脸坦荡地对他笑,好似在耀虎扬威。
孟鹤棠牙关暗咬,看来这小子是太闲了,得给他布置多点功课,让他在家中写上个几天。
散学时间到了,孟鹤棠大步来到书肆,一眼就看到书柜后面立的小身影。
那人也第一时间看到了他,刚触到他的目光,便慌乱瞥向一边。
看到这样害羞的她,孟鹤棠方才窒闷的心一下子就松了。
他就知道,她不可能会招惹那种毛小子。
她喜欢的只会是他。
孟鹤棠深吸口气,正要过去,门口忽然进来个人,大声叫住了他:“孟先生。”
孟鹤棠一看,是印刷作坊大掌柜,即微笑作揖地迎过去:“潘掌柜。”两人就此攀谈起来。
柜子后面的唐幼一见他暂时不会过来,当下松了口气。
她也不想躲,可是她就是有些无颜面对他……因为昨晚她真的太……
太豁出去了……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居然一刻都没有放开过他的饼干,直到她精疲力尽睡着,都感觉到自己撅着不肯松,他一走,她就生气用力……然后又把人家饼干给……
真是奇怪,明明他才喝了酒,结果是她最荒唐……
因为那饼干真的让她感觉很舒服……
唐幼一无地自容,所以她真的不知怎么面对他好。只要一回想,就似回到了昨晚,他的饼干是如何蛮横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