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多顺嘴才能顺到这儿啊……”
于是邱岑将下午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跳过了因为什么才说的那段,直接说了宋女王的反应。
“而且我觉得,老邱应该也知道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牛。逼啊岑哥。”林涧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事儿不管是谁,跟父母说自己喜欢同。性,父母的反应都各具特色,他又没经历过,俗话说的感同身受就是屁话,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痛。因此他能对邱岑说的实在没多少。顶多安慰安慰他,做他坚实的后盾。
“那李添呢?他什么意思?”
乍一听“李添”这两个字,邱岑难得地恍惚了,一时间还反应了下谁是“李添”。
像是个从很遥远的地方传出来的两个字。
却让他莫名其妙感到压抑。
多久了?
多久没见到这个人了?
……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问你呢?喂?岑哥?”林涧察觉到异常。
“嗯……什么?”
邱岑从恍惚中惊醒,感觉脚上像是踩着朵轻飘飘的云。
喉咙处又疼了起来。
“李添啊!”林涧啧了一声,半晌猛然明白了什么,“不是吧……你出。柜没跟他说?”
“为什么……”跟他说?我们好像……分手了?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像梦一样。
邱岑蓦地住了口,匆匆一句“改天再说”,就挂了电话。
任凭林涧怎么打过来,也不接了。
干脆还关了机,不再理睬了。
跟林涧短暂的通话中,他的思绪像是春雨后的小草从土壤中冒头,也猛然清醒了。
抛开那件他想都不愿意想的事,还有什么事他忽略了。
因为逃避和病痛而沉寂了很多天的心,也慢慢地开始跳动起来。
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因为被人拒绝丢下而感到失望痛苦,他一直留心在意的事竟然被他忘了!
几乎没有犹豫,他就冲了出去。
好像只有几个呼吸那么快,他就站在了李添家门口。
等他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作叩门状伸了出去。
将他猛然唤醒的,是心里蓦然敲响的警钟。
——不行。
手慢慢放了下来。
他还不能见他。
邱岑神色一凛,意识回笼。
站了不知多久,他才晃晃悠悠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