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之时,已是次日早上,我是被手机吵醒的,迷迷糊糊中从兜里摸出手机,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ldo;林思佳,听说你昨天被鬼上身了,你没事吧。&rdo;
&ldo;上你妹啊!你才被鬼上身呢!&rdo;这人他妈神经病嘛,一大早的打电话来告诉我说,我昨天被鬼上身了……诶!不对,我昨天貌似真的被鬼上身了!
我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手机里传来男人幽幽的声音:&ldo;嗯,的确是上我妹的身。&rdo;
我这才清醒过来,打着哈欠问叶景臣:&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没什么我不知道的。&rdo;叶景臣轻笑着说:&ldo;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do;
他这话来得莫名其妙的,我真没弄懂,十二分困惑:&ldo;老狐狸,你一大早的给我打电话,就是要跟我说这个?&rdo;
&ldo;当然不是……&rdo;叶景臣的情绪波动不大,永远是那么一板一眼,冷冰冰的:&ldo;还有,别叫我老狐狸,叫师兄。&rdo;
&ldo;师你妹!&rdo;我承认我的确有起床气,以至于我忘了叶景臣随便动动手指也能把我折磨得半死不活的。
不过叶景臣也没有生气,只是颇有不满:&ldo;越来越没礼貌了,肯定是跟柳……许世唯待久了。&rdo;
&ldo;我一直都是这么没礼貌。&rdo;我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穿上拖鞋走出卧室。
偌大的房子里空无一人,这一大早的,许世唯跑哪儿去了?
叶景臣永远都那么平静,几乎没什么波动,大概是活了足足万年的缘故罢。他浅笑道:&ldo;嗯,是,你一直都没什么礼貌。&rdo;
&ldo;喂,你怎么知道我昨天被鬼上身了,你不会在我身上放了摄像头什么的吧!&rdo;我就纳闷了,他总不会时刻看着我吧,叶景臣应该没这么嫌吧。
听闻我这么说,叶景臣的情绪才有些小波动:&ldo;我哪有那么变态,我是听宗航说的,听说那个女鬼来头还不小呢。&rdo;
&ldo;嗯,是不小,前亚洲天后……&rdo;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叶景臣已经变得这么近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亲人。
等一下,亚洲天后,姚乐!姚乐昨天晚上比妖怪带走了。一想起姚乐,我顿时就慌乱起来:&ldo;你知道我昨晚被鬼上身,那你知不知道姚乐去哪儿了。&rdo;
&ldo;想必是让雪狼一族的敌人给带走了。&rdo;叶景臣慢条斯理的说。
雪狼一族,姚乐和雪狼一族有什么关系?我满腹困惑:&ldo;他们带走姚乐做什么?&rdo;
&ldo;用那个女人要挟薛朗呗。&rdo;听叶景臣这语气,仿佛是司空见惯了。
这下我更迷茫了:&ldo;要挟薛朗关姚乐什么事?&rdo;难道薛朗跟姚乐有一腿,当然,这种没节操的话我还是不会在叶景臣面前说的。
叶景臣依旧慢条斯理:&ldo;姚乐前世救过薛朗一命,薛朗为了报恩,这些年来一直暗中保护她。真没想到,过度的保护反给她带来麻烦。&rdo;
&ldo;那……那姚乐不会有事吧?&rdo;我心中担心姚乐,万一薛朗不理会那些妖怪,他们撕票可怎么办啊。
叶景臣一贯的平静:&ldo;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些个虾兵蟹将的,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姚乐做什么。你别瞎担心了,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rdo;
&ldo;担心我自己,我不就是被鬼上身吗?&rdo;我走进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淡淡道。
他笑笑道:&ldo;你没发现许世唯不在么?&rdo;
&ldo;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你丫不会在他家里安了摄像头吧!你丫变态啊!&rdo;我四处寻找着摄像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耳边传来叶景臣淡淡的声音:&ldo;因为他在我们公司里,你知道他为什么非得把你留在身边?&rdo;
&ldo;他……他有病。&rdo;我自然不能说出实情,虽然我很讨厌许世唯,但我也是个守信用的人。答应了人家不会说出去,自然就不会说出去。
&ldo;你真的以为……他是为了他自己?&rdo;叶景臣话语间似有深意。
&ldo;难道还能是为了别人啊?&rdo;我从容淡定的问道,许世唯这种人,还能是为了谁?
叶景臣顿了顿:&ldo;他是为了江曼云……&rdo;
&ldo;为了江曼云?&rdo;我这下更想不明白了,我看得出来许世唯和江曼云感情不错,可是为了江曼云留我在身边,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叶景臣并没有作答,继续问我:&ldo;江曼云是何以初跟方知盼的女儿你知道吧?&rdo;
&ldo;嗯。&rdo;我还是没整明白,江曼云是何以初和方知盼的女儿怎么了?难道她还能突然把我咬死。
叶景臣默了默,又继续道:&ldo;何以初是僵尸,方知盼非人非鬼,江曼云自然也算非寻常之人。可她的灵力被封印了,每年四月初六便会寒气侵体,痛不欲生。而你……本就是阴寒之体,若是把江曼云身上的寒气转移到你身上,她便可免收痛苦。&rdo;
四月初六……那丫不是我的生日么?我底气不足的反问叶景臣:&ldo;我凭什么相信你!&rdo;
他笑笑说:&ldo;你到公司来就知道了,许世唯现在还在公司里,怎么,要不要来?&rdo;
&ldo;我现在来赶得及么?&rdo;我佯装得十分无所谓,可心里却很不舒服,我平生最痛恨的便是旁人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