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办,乾学长的超级青醋太吓人了,菊丸学长好可怜。&rdo;说话的人是一个扎着双马尾辨的女孩子,说话柔声细语,看起来楚楚可怜。
&ldo;天啊,乾学长越来越可怕了!樱乃,你说下一个会轮到谁啊?&rdo;这次是一个扎着高高双马尾的女孩,从栀晚来时就一直听到她聒噪的声音,栀晚很不喜欢。
&ldo;不知道诶,只知道下一场打的人是海堂学长和桃城学长,真希望两人都不要有事的好。&rdo;
两人在场边谈论着,场上早已势如水火,他们两人一直都是死对头,谁也不让谁。
看着桃城和他们口中那个带绿色头巾的海堂互逞口舌之快,栀晚噗嗤轻笑出声,却被球场内的乾贞治听到,他一转身,栀晚便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一杯绿色的液体。栀晚知道,那便是害得菊丸晕倒的罪魁祸首了。
栀晚咽了口水,别过眼装作没看见,却为时已晚,乾不知何时穿过铁网,来到栀晚身旁,&ldo;听桃城说你是从中国来的伙伴,要试试这个吗?强身健体。&rdo;
乾离得栀晚近,所以栀晚看得清楚也闻得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重浓度的青醋,熏得栀晚的鼻子发酸,她不是傻子,知道喝下去起码得在家躺尸一整天,所以没去接,只是躲着话题,&ldo;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rdo;
乾正欲开口,却被一旁而来的不二打断,&ldo;乾,这么欺负女孩子不好吧!&rdo;不二眯着眼睛,临近下午,光辉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晕出一片光华夺目。
&ldo;不二,这是我的待客之道。&rdo;乾对着不二,又看着栀晚,镜片闪过一阵白光,&ldo;你难道不知道吗?桃城天天在球场念叨你的立定跳远达到了二米八,着实让我们惊讶了一阵子。&rdo;
不二在旁,栀晚不好说些什么,只冷冷道了声&ldo;嗯&rdo;。
&ldo;还真是冷淡呢!&rdo;乾推了推眼镜,看到迎面缓缓走来的越前龙马,坏笑道:&ldo;以后记得常来,要是想打网球可以让越前教你,他很有经验。&rdo;
一旁默不作声的龙崎樱乃听到这话,缓缓低下了头。
而栀晚一听到越前龙马的名字,嘴角竟不自觉抽搐起来,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听到身后一声熟悉的声线,&ldo;乾学长这么关心她,你教她好了,干嘛扯上我。&rdo;
栀晚转过身,看到同样看见她的越前,越前微微蹙眉,拉下帽檐走过栀晚身边,对樱乃说,&ldo;樱乃,我还有事,今天就不陪你了。&rdo;
那头龙骑听到越前的话,顿时抬头,喜笑颜开,&ldo;好,龙马。&rdo;
栀晚看着龙马,想到天台上他傲慢的口气,心想真是疯了,没事来凑什么热闹,&ldo;乾学长,我对网球不感兴趣。&rdo;说后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超级青醋,伸手夺过,&ldo;谢谢你的招待了!&rdo;
说完,在众人惊诧的神色之下,栀晚一口喝下那杯刺鼻的东西。
栀晚心里一阵翻腾,果真如他们所讲所历一样,真的难喝到了极点,但栀晚爱面子,脸上装出一副就跟喝了白开水一样没事人的样子,放下杯子对着不二道了声谢就走了。
……
双手捂着肚子,脸上一阵虚汗,栀晚艰难走在学校樱花道下,此时临近日暮,路上没有多少人,有些安静,微微有些风刮过树梢,伴着余晖,伴着漫天的花瓣,沙沙作响,闪着光影,透着粉黛。
&ldo;看样子,你挺不好的。&rdo;
栀晚早已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几乎快要倒地之时,却听见一声干净温润的声音,栀晚抬眼,来人正是不二。
她看着他,他眯着眼,兴许是风,把不二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所以看的栀晚有些眼花缭乱。
但下一瞬栀晚有些羞惭,狼狈样子她从不会叫别人看到,因而挺直身板,假装自己好得很,&ldo;没有,不二学长,我只是有点累了。&rdo;
栀晚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嘹亮清澈,但看到不二的眉头蹙着,她就知道自己失败了,也清楚认识到自己此时的声音无比沙哑软弱。
好半天不二都没出声,栀晚弄不清他要做什么,然而接下来看到不二弯身,背对着自己,对她说,&ldo;栀晚同学,我背你回家吧。&rdo;
栀晚脸上微微泛起红晕,突如其来的关怀,让一向镇定的栀晚有些无所适从,&ldo;这个,不太好吧。&rdo;她推辞着。
不二笑着,&ldo;有什么关系,同学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rdo;
最后栀晚还是应了,一路上只有尔尔几人路过,看着青学天才背着一个女生,都纷纷盯着他俩。不过栀晚倒是没在意那些,她极在乎别人的眼光,但只局限她的能力。
&ldo;我们是不是应该找点话说?&rdo;眼见背后的人一直都没出声,不二笑着问她。
栀晚再次红了脸,这次别说耳根子,就连脖根也是红的,但她回的依然镇定自若,脑海中迅速翻出话题,&ldo;不二学长,你为什么喜欢打网球?&rdo;
&ldo;打网球啊?我其实也不太懂我为什么就喜欢,只知道从我记事起,网球就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rdo;
&ldo;是吗?好像我也差不多吧,从小到大常与篮球为伍,对于篮球投注的情感,早就不仅仅是一种运动工具,而是把它看成我的伙伴,或者更贴切的说,是生活的琐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