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的话一语中的,栀晚的手停在他的后肩,妥协道,&ldo;快走吧。&rdo;
迹部奸计得逞,正欲踏步,却被真田伸出的网球拍拦住,迹部双眉紧皱,看着眼前的球拍,慢慢把视线移向真田,冷声问道,&ldo;真田,你干什么。&rdo;
真田沉声,&ldo;她是我们组的人,安危自然由我们来护卫。&rdo;
迹部放于身侧的手紧捏,片刻之后,呼和道,&ldo;长太郎!&rdo;
一直默不作声的凤听见迹部的叫喊,他立马抬起头,做出立正的姿势,&ldo;是,迹部部长!&rdo;
迹部冷声,一字一句重重说着,&ldo;把这死丫头护好了,要是我看到她身上再多出一丝一毫的伤口,你就立马给我滚出冰帝。&rdo;
凤心里暗喜,但还没说出是字,就被幸村截下,&ldo;既然我是一组的组长,那么我就有义务保护栀晚同学。&rdo;
那瞬没人发声,片刻之后,迹部冷笑,对着后面的栀晚说,&ldo;想不到你人缘真好呢。&rdo;那后,迹部放下栀晚,又对幸村说道,&ldo;你要是把她弄伤了,后面那位部长可不会饶过你。&rdo;
很明显迹部说的是不二,栀晚和幸村同时望着不二,见不二停在原地也在望着他们,幸村放大了声音,平和对不二说道,&ldo;放心,她在我手上不会有事。&rdo;
不二微微一笑,点头示意,&ldo;那栀晚就拜托你们了。&rdo;
说后,幸村低头对栀晚柔声说,&ldo;那么,就请互相指教咯。&rdo;
栀晚面无表情,轻轻瞟了眼不二,边叹气边点头,没再说话。
那之后,所有人重拾行囊,继续朝着前方未踏足的领地行进。
作者有话要说: 老友们请把地雷啥的重重的砸过来
☆、动摇
十几分钟后,众人再次来到红条区,这回区域不像上次是在平坦的水中进行,这次坡度更大,流速更快,虽然夹在水中的滚石不像之前那么多,但一边要保持行进,一边又要回击那些来势汹汹的球,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栀晚望着这面高高的,与水平面接近八十度夹角的&ldo;水墙&rdo;,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想起自己现在还在幸村的背上,便不好意思道,&ldo;那个,要不你放我下来吧。&rdo;
在栀晚说话之时,幸村就已单手拉着绳索,轻轻扯了扯,确认绳子结实后,才往后睨了眼,&ldo;不管我的背上有没有你,我都只能一只手拿着网球拍,一只手攀着这面&lso;墙&rso;,所以为了团队,也为了你自己,你就在上面好好的接住球。&rdo;
听他看似慰藉的话后,栀晚才舒了口气,他说的没错,要走完这看似短短的一百米其实不易,要是没有手上的网球拍而攀爬,对这里大多数人来讲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可就难在必须要拿着球拍,否则视为自动弃权。
她目光如炬,扯了扯嗓子,见他正在攀着绳索,双脚蹬在水底,努力让自己爬的快一点,更快一点。看到此时的情景,最终她还是缄住口。
&ldo;啊!&rdo;栀晚旁侧传来一阵尖叫,她转头大惊,看见仁王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拉着快要落下的朋香的手掌,两人中间有源源不断的水花拍打着水面和他们的身体,透过水花留下的空隙,栀晚能清楚的看到仁王渗出血水的手正一点点顺着绳索往下滑,她喊道,&ldo;仁王,朋香!&rdo;
幸村喊道,&ldo;仁王,坚持住!&rdo;
在这发生之前,仁王体力已经明显不支,精神有些恍惚的他,脚底踩空,意识到自己快要和朋香双双摔下去的时候,他果断放弃网球拍,用尽全身力气拉住朋香。
朋香又惊又怕,看着仁王本该握着球拍的手,现在却在紧紧拉住绳索,冰冷的血液随着手掌和粗绳的纹路而渗出,她反应过来,哭着声腔,&ldo;仁王学长,对不起,你为什么要放下球拍呢,你明明可以没有压力的走完全程的啊。&rdo;
早前闻讯的海堂赶来朋香身边,把她一把拉往自己背后。然而海堂的出现,她还是没有止住泪匣子,腔音里还夹杂着哭声,喊了声海堂学长。
仁王全身被打湿,但已经分不清身上的到底是几分汗水,几分河水,他颤抖着,一改往日俏皮欺诈师的性子,看着朋香正色轻慰道,&ldo;虽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今后就请为我那份一起努力了吧。&rdo;说罢,仁王双目含水,柔柔的望着她,渐渐松开了右手,慢慢往地上的水面落下去。
朋香顺着他的身影叫喊他的名字,&ldo;我叫朋香,小坂田朋香,我一定会坚持到最后的,仁王学长。&rdo;
仁王背朝底半倚在河里,他缓缓抬起右手手臂,似在与她、与所有人做告别仪式一样,轻扬起他的手臂,没有说一句话。
许久之后,这段小插曲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仁王留下的精神却鼓舞激励着每一位成员,就像朋香说的一样,不管再难以忍受,都会坚持到底,因为每一位幸存下来的成员身上,都或多或少背负承载了那些报以期许、报以厚望的好伙伴的&ldo;告别&rdo;。
十几分钟过后,很多人都已成功登顶,栀晚靠在幸村背后拼了命的不断接球,恐如乾所说,她接的球应该是全场最多的,但没有幸村的帮助,还有仁王带给所有人的激励,恐怕她自己现在就已经在赶往下山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