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嘭!&rdo;
&ldo;双发失误,迹部得分,00:40,迹部的赛末点。&rdo;
不二陷在手冢给的阴影中,完全丧失了比赛的热情,他垂着脑袋,长至下巴的碎发也直直垂在半空。
他的反常,令在场的所有人皆是震惊,栀晚看着一蹶不振的不二,心里也难受至极。
&ldo;不二?&rdo;
她唤他,但他没应,像个断了线的牵线娃娃,死气沉沉。
她又唤了他几声,但他还是没动静,一向沉着冷静的她也着急了,于是把不满发泄到迹部身上。
&ldo;迹部,你对不二做了什么!&rdo;她厉声质问。
迹部锐利的鹰眼泛着苦涩,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张口,&ldo;如果你觉得我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对他做什么,那我也无话可说。&rdo;
他的反应让栀晚心生歉意,她今天确实对他做的太过火了,于是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
不二好久都没发球,于是裁判开始催了,但不二仍旧纹丝不动,这时迹部开口,声称要中途休息,裁判才作罢。
栀晚和青学众人都急了,他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时,幸村走到栀晚身边,将她拉到远离人群的一条路上。
她本就急,一把挣开他的手掌,斥责,&ldo;你干什么!&rdo;
幸村扯了扯肩上被她弄歪的外套,才说,&ldo;手冢魅影是关键。&rdo;
栀晚拧着眉,问他,&ldo;手冢魅影?&rdo;
他轻笑,又转身看向不远处高耸的路灯,&ldo;与其说手冢魅影,不如说是手冢,让他变成这样。&rdo;
栀晚不语,他便接着道,&ldo;三年前,手冢离开青学,离开日本,去德国打职网,那时恰逢我们第一次进入合宿,打进世界赛,那之后一年,手冢突然回国,大概半年以后吧,他又决定去德国,而且把国籍都改成德国国籍。&rdo;
&ldo;这和不二比赛有关系吗?&rdo;她追问。
他笑她愚蠢,&ldo;不二最看重的就是手冢,据说,手冢走前一天,曾与不二交手,我猜结果是不二被完虐吧。迹部不知为何居然会手冢的独技,不仅让我们大吃一惊,也让不二想起了曾经与手冢一起奋斗的日子吧。&rdo;
栀晚并不懂他的逻辑,但凭着女人的直觉,她也能猜出其中的缘由,于是不再与他多聊,便阔步往球场那边走去。
幸村望着她的背影,最后说了一句&ldo;他最在意的,就是辜负了手冢的嘱托&rdo;,看着她渐渐消失于黑幕中,他耸耸肩,还真是个冷血的人,居然一声谢谢也没有就走了。
他笑眯了眼,看着夜空浅吟,&ldo;不二,如果你是这样的选择,那将谁也不歉谁。&rdo;而又用手扶了扶额头,他叹息,只觉全身无力,踱步朝着酒店走。
场内,迹部坐在场边已近四分钟,都快喝了一整瓶水,鞋带栓了一遍又一遍,不二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皱着眉头,双腿岔开不断抖动,真是的,那家伙到底在干嘛!
休息时间已经严重超时,裁判再次走到迹部身前,迹部粗哼着气,最后还是拿起立在椅子边缘的球拍,大步走向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