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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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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下了几场雪。学校在运动场中心浇了冰场。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赵承杰呼天抢地，&ldo;完了完了，又要被摔成八瓣了。&rdo;

&ldo;你不总是自诩体育好么？&rdo;何洛笑他。

&ldo;但我个子高，重心也高，不适合滑冰。&rdo;赵承杰一板一眼地说，&ldo;算了算了，你这样的身高是理解不了我的痛苦的。&rdo;

&ldo;歪理。&rdo;何洛说，&ldo;我们小学开始上冰课，从没听说高个儿吃亏。&rdo;

章远探身望一眼她手中的速滑赛刀，&ldo;难怪这么专业，我以为女生都用花样刀的。&rdo;

&ldo;小瞧女生么？比比啊！&rdo;何洛一扬下巴。

&ldo;我哪有这个意思？&rdo;章远笑，&ldo;比就比！&rdo;

刚刚站在冰场上，郑轻音就跑过来，隔着护栏向章远招手：&ldo;你还骑车呢？早上我看到你啦，刺溜一下就从我们车旁钻过去了。&rdo;

&ldo;车技高超，是吧！&rdo;章远滑过去，侧身急停，溅起飞扬的冰屑。

&ldo;什么啊，多危险。&rdo;郑轻音噘嘴，&ldo;呐，以后不许骑得那么快。&rdo;

&ldo;不骑快些不就迟到了？&rdo;章远转身，&ldo;我先去老师那儿点个卯。&rdo;

郑轻音趴在护栏上，伸手扯住他的大衣，一迭声地说，&ldo;答应我答应我。&rdo;

&ldo;好好，你先放手啊。&rdo;

何洛不说话，飞快地滑了两圈。&ldo;滑得不错么！&rdo;教语文的裘老师路过操场，称赞道。

体育老师自豪地说：&ldo;那是！也要看谁带的学生。&rdo;

&ldo;那是人家以前就会吧，你教的都是这样的。&rdo;裘老师一指赵承杰，他木木地站在场中央，两腿打颤，渐渐向两侧滑开，站成一个越来越大的八字。

何洛摇摇头，滑过去说：&ldo;要不要我带你？&rdo;

&ldo;怎么？不是要和章远比赛？哦，他又被小姑娘缠住了吧。&rdo;赵承杰在同桌的帮助下站稳，目光越过何洛的头顶，&ldo;啊呀啊呀，快看快看，拉拉扯扯呢，一会儿是不是就要搂搂抱抱了！&rdo;

&ldo;关心那么多干吗？好好学滑冰！&rdo;何洛呵斥他。

&ldo;女孩子不要这么凶，和田馨李云微她们混久了，脾气都变坏了。&rdo;摇头叹气，&ldo;你看，那样小鸟依人的女孩儿比较受欢迎。章远这小子真有桃花运。&rdo;

&ldo;你废话真多。&rdo;何洛猛地甩开他。

赵承杰站不住脚，前仰后合&ldo;哎哎哎&rdo;地大叫，扑一下坐在冰面上，痛得龇牙咧嘴，&ldo;吃枪药了？说你凶你还真凶！&rdo;

章远滑过来，拉起赵承杰，&ldo;何洛你怎么跑到这儿喷火来了。不和我比赛了？&rdo;

&ldo;比什么比啊。&rdo;何洛恹恹地说，&ldo;你聊天的时候我滑了这么多圈，早没体力了。&rdo;一转身荡开。

&ldo;也好，免得你说我胜之不武。&rdo;章远追上去，&ldo;你的围巾帽子呢？&rdo;

&ldo;不是说比赛？带着累赘。&rdo;

&ldo;那就别滑了，耳朵都红了，碰一下就掉了。&rdo;

&ldo;上课呢，又不是出来玩儿。不滑会被老师骂死。&rdo;何洛搓搓手，捂在耳朵上。

&ldo;他顾不过来。&rdo;章远一抬手，&ldo;喏，一个老赵摔下去，千千万万站起来。&rdo;何洛一看，几个初学者摔得此起彼伏，体育老师走东奔西讲解动作，累得气喘吁吁。

章远探下身，小声说：&ldo;生气了？烤地瓜，好吧。&rdo;

刚出炉的红薯有些烫手，剥开微焦的外皮，露出深黄的内瓤，香甜的气息和热腾腾的白雾一起升腾，钻进鼻子里。

&ldo;再要一个。我来付钱。&rdo;何洛对小贩说。

&ldo;这么能吃！&rdo;章远说，&ldo;我还特意把大的给你，都不够？&rdo;

&ldo;给我同桌，刚才害他摔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