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我的宠物?”与其说栾越的语气是在询问,还不如说他是在叙述。
施若风握着笔的力道加深,抿了抿嘴,轻声答,“我是凌若。”不是你的宠物。
栾越没再说话,而是伸长手把施若风的试卷拿到手上,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便把自己手上的试卷推到了施若风的桌上。
这叫做什么?施若风目瞪口呆地看着栾越极优雅的动作——
眼神飘忽地闪了一下,施若风看了眼栾越的试卷,选择题是一题不落地全做了,填空题也做了,算术题也做了,不过只写了一个答案,至于算数过程是没写,翻到第二张……一个字没写。
施若风想要继续写下去,可他才在试卷上写了一个名字,下课铃声便响起,数学导师收卷,同学们委靡颓废的声音立刻响彻整个班级。
“这个老处女动不动就来一场考试。”
“考试倒是无所谓,可是不及格就要留下补考,太可怕了,直到没有答对题为止就不准回家呢。”
众人议论纷纷,偶尔有几位同学以着打量的视线看了施若风一眼,“你考的如何?”
施若风一律不回应。
在第三节课后的自习课,在众人惴惴不安中,数学导师手拿着试卷,走入了高一七班的班级。
人,最讨厌出丑,特别是年少气盛的孩子们,在学校,特别是名校,除了长相能决定一切的就是成绩。
数学老师是按着学生的考试分数排列的试卷,最低分放到第一位,最高分放到最后一位,之后开始大声宣读。
分数最低的,通常会被骂成同学像是戏谑一般的“傻子”等诸如此类的评语,分数最高的,便会被同学嫉妒一番。
“林少秋,三十二分;张横,三十八分;秦若,四十五分;李艳红,五十二分;栾越,五十九分;凌若,六十分……”
随着数学导师清冷的宣读声,班里开始沸腾,话题大多都放到了栾越身上。
“哇,凌若看起来是草包。”
“奇怪的是栾越,他每次都能及格,可是这次怎么了?”
“谁知道啊……”
施若风以着呆滞的面孔走上讲台领取卷子,顺便也取了栾越的,只因实在好奇自己到底是错在了哪里。
当施若风拿着试卷坐上自己的位置时,栾越的眸子眯成一条线,那双瞳沾染了怒意,以及难言的戾气,光看,就让人觉得危险无比。
施若风瞥了眼写有自己名字的试卷,错愕地发现凡是答题部分都是一个大钩,至于空白处则是没分,分数总结起来正好是六十……或许,栾越才是真正的天才吧?施若风不得不如此想,短短不到十分的时间做完难算的数学习题,之后还能及格……或者,这六十分也是他算计在内的?
施若风把试卷还给栾越,栾越沉默地把施若风手中写有五十九的试卷夺下,继续看窗外。
下课铃声响起,放学,栾越被留下来补考,施若风背上书包离开学校,至此……两人算是结下梁子了。
施若风才走出天凤学校,便有司机迎上施若风,询问了一番,施若风才知这人是栾家栾越的专用司机,栾家老爷说,既然两人在一所学校,那就顺便接施若风一同放学。
施若风在后车座上坐上等了两个小时,才看到栾越独自一人走出学校,向跑车行来。
天色暗下,校园里安安静静的,社团活动的同学也早已回家。
司机下车,为栾越开门,当栾越看见施若风时,只说了一个字。
“滚。”
施若风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栾越伸长胳膊,动作粗暴地把施若风拖出了车,随后,跑车离去,施若风面对车扬起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