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如果,笑笑肯接受我,是我……占了便宜。”施若风把双手放置于栏杆上,闷闷地说。
“没有公平和不公平。无论是什么结局,都是自找的……”爱人的,总是被伤害的那方。“笑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家家酒。”
“……嗯。”施若风淡淡应了一声。
几人在桥上站了一小会儿,直到斜阳西下,天上被染成一片的昏黄时,红炎月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喂喂”了几下,之后应答了几声,最终,只问了一句,“她还好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面色苍白,嘴唇有些灰暗。
不知道对方说了一些什么,红炎月挂上了电话后,便抓着施若风的手打的,向落成0X医院走去。
从接到电话起,红炎月的手便一直握着施若风的紧紧不放,直到两人相交处冒出了微凉的薄汗,他才慢慢松手。
松了手,身体却依旧在轻颤,无言中,施若风回握住了他的手,给了他一点点的温度。
红炎月愣了一下,瞥了施若风一眼,随后,便把头埋入了他的胸怀中。
施若风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没能力改变什么,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陪在红炎月的身边。
到了0X医院,红炎月下车,施若风尾随在后,向急诊室的方向走去。
门口处,施若风看见了红父红母在焦虑地渡步,仔细地注视着两人,能从他们的额头上看着微细的汗,显然在担忧着什么。
红炎月走向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等他问完,红父的手便高高地扬起,甩了他一巴掌,一巴掌似还不解气,想要再打一巴掌,却被红母制止了。
在红父的心中,红炎月蓦然成了毁坏一家幸福的始作俑者。
“月,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照顾笑笑的?为什么笑笑会倒在你们班的教室?为什么她在流着血,你却弃她而去?你真的要狠心至此吗?”
红母愤恨的目光转移至施若风,纤纤十指指向了施若风,以着尖锐的声音,问:“就是为了他,你追着他跑,倒是把笑笑给扔下了?”
施若风被职责地莫名其妙,皱着眉头看红炎月,红炎月只是低垂着头,无声地承受着父母的职责。
在漫长的等待中,焦虑的心情中,红炎月低声地,对施若风说,他们走后发生的大概。
红笑笑受伤了,被带入医院时便立刻进行手术。
说是手术,不过是让她依旧得意喘息而已,未找到适合的心,根本就进行不了心脏移植,况且,红笑笑一直拒绝手术。
成功了还好,如果不成功了?
那不是正好要在人生中最好的时光中丧命吗?谁愿意……哪怕会死,也要挥霍掉一生中最为黄金的岁月,才能了无遗憾。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外走出穿着白衣大褂,一脸冰冷的人。
红父红母立刻围堵了上去,医师问了一下两人的身份,便说,红笑笑的病暂时稳定了下来,就在众人安心时,他又补上了一句。
“病人需要尽快进行手术,不宜再拖。”
廊道静静的,谁也不知要说什么。
后来,红笑笑被搬入加护病房,有着她的家人看守。
第一日,红笑笑昏迷了一日一夜,手腕上一直插着针管,不停地输液,看在施若风的眼里,她就像是药罐子一般。
陶瓷做的药罐子,易碎……所以,需要好好儿呵护。
如果不说我,你就不会受伤。名为愧疚的感情瞧瞧地缠绕上了施若风的心田间。
第二日,红笑笑睁开了双眼,她赶走了父母、哥哥,只留下了施若风。
苍白的面孔,破了皮的唇,微弱的气息,她说:“若,求你……吻我。”求你……
怎么也没办法拒绝。于是,施若风微微俯下头,在红笑笑的唇上印了一下。
蓦然,病室的门“砰”一声打开,施若风惊了一下,却在红笑笑的纠缠下,阖上双眼,加深了两人之间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