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不生气。
柳福儿安抚的揽着他脖颈,让他靠着自己。
梁二微微闭眼,汲着似有若无的香气,平复心情。
两天后,船靠上帝都阜头。
葛大带着一干人等早早候在十里之外相迎。
瞧着候列两岸的船队和满船满岸的百姓,柳福儿摇头。
“太张扬了。”
“如此才好,”梁二昂首挺胸,环顾四周。
“你我辛劳几十年,难道还受不起他们一迎?”
柳福儿笑望他。
梁二挑眉回之。
柳福儿笑着摇头。
要说受,自然是受得起的。
只是那都是后话,如今名分未定,如此张扬,定会被人诟病。
梁二却不管那些。
他拉着柳福儿的手,立在船头。
直到感觉柳福儿的手微凉,才带着她进舱。
葛大赶忙跟进来回禀。
“郎君,城主,宫里已经准备妥当,一应事务皆比照前朝规制。”
“如今不比前朝,大面差不多便好,其他不必太过铺张。”
柳福儿知晓自家家底。
要真像前朝那般奢靡,只怕不出两年,库房都得见底。
葛大恭谨的称是,往后退了几步,背脊躬成个弓字。
“起来说话,”梁二最不耐烦看人脑袋顶,当即吩咐。
葛大忙直起一些,却还是维持躬身样子。
“站直了,”梁二厉喝。
葛大唬了一跳,忙站得笔挺。
柳福儿失笑。
梁二却觉舒坦许多。
“小郎君这些日子就该过来了,你准备一下。“
葛大赶忙答应,小碎步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