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先生晚安。”
焦蕉有礼貌地向他道了别,便带上煤气罐从房里出去了。他回到了自己的新窝——
汪烙棘隔壁的那间小书房。
他在里面支了张折叠躺椅当床,抱上枕头被子和衣服,把这儿当成是临时居住点了。
来了这么个大明星,他这个原住民还成了没地方可睡的流民了。。。。。。这什么世道?
时间不早了,焦蕉又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准备到楼下舅舅的房间去洗澡。下楼梯的时候,刚好碰见要上楼的小叶。
“小叶哥,你找汪先生啊?”焦蕉随口一说。
“是啊,”小叶拍拍他的肩膀,“那个……小蕉兄弟,我老板的个性比较挑剔,以后还请你们多担待了。”
言下之意,就是汪烙棘是位难伺候的主儿。
“没没没,千万别这么说,”焦蕉嘴上客气着,但回想了今日与汪烙棘相处的点滴,认为对方确实有点……
事儿精。
他又多嘴问了句,“小叶哥,你跟着汪先生多久了?”
过劳肥的小叶有苦说不出:“五年。”
这些年来,小叶为了五斗米出生入死,风里来雨里去,可谓尝遍了打工一族的艰辛。
焦蕉肃然起敬,用满含同情的眼神注视着他,发自肺腑地感叹:“叶哥,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小叶热泪盈眶。
作为汪烙棘的生活助理,他不是被枕头砸就是被开除警告,身心被摧残得体无完肤,年仅26的他看上去就像饱经风霜的46……
跟焦蕉打完招呼后,他上楼来到汪烙棘的房间内,“汪哥,找我什么事?”
这胖子刚刚走完一段楼梯,看见房间里有个懒人沙发,便撅起屁股往那儿一坐。
倚在床上看手机的汪烙棘刚想说话,就听见“嘭”的一声爆炸声,他捂着受惊的心脏抬头一看——
小叶把那懒人沙发给坐爆了。
漫天纯白的泡沫纷纷扬扬,被空调的冷风吹得旋转飞舞,房间里好比下了一场鹅毛大雪,真是摄人心魄的场景。
被洒了满头泡沫的汪烙棘:“。…。。”
吃了满嘴泡沫的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