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油在哪儿呢?”焦蕉在随身携带的帆布袋里掏掏掏,掏了老半天,终于掏出一小瓶药油——
风油精。
他拧开瓶子,把无色的药油点在手指上,直接往汪烙棘的太阳穴和人中上抹。
此刻,极具攻击性的气味因子肆虐开来,直接从汪烙棘的鼻腔里钻进去,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已经体验到何谓“清凉无极限”。
整个脑袋被风油精的剧烈气味所萦绕,男人有种灵窍顿开的感觉,任督六脉都被几滴药油给打通了。
“好点了吗?”焦蕉关切地问,“要不要再来点?”
“。。。。。。”汪烙棘说不出话来,他被清凉过头的风油精熏得眼睛,时而有风吹过来的时候,更是刺激得泪腺疯狂飙泪。
“哎呀,汪先生你怎么又哭了?”焦蕉拿出纸巾来帮他擦泪,“多大点事啊,你死不了!”
汪烙棘眨巴眨巴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哀戚道:“不是哭……是辣眼睛……”
小叶将自己身上那件短袖宽松的衣摆掀起来,使劲地给他老板扇风,“汪哥汪哥,你不会有事的!”
霎时间,一阵夹杂着汗味与体味的狂风席卷而来,包裹着风油精的气味并驾齐驱,惨无人道地朝汪烙棘扑面而来,在男人的嗅觉上惨无人道地厮杀。
汪烙棘:你是想让我死。
见他的嘴半张微张似有话说,小叶以为自己的方法行之有效,把衣摆扯得更高,扇得更卖力了。
汪烙棘眼里的泪水掀起滔天巨浪。
“你、你别……”他晕晕乎乎的,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来,看着小叶的一双眼睛里含着无数执念。
“您说,”小叶潸然欲泣,像是在听什么遗言,抓住他的手颤声道:“哥,您说啊……”
“你他妈别用个大肚腩对着老子,”汪烙棘半死不活地骂道。
“。…。。”小叶委屈兮兮,默默把扇着风的衣摆放下来,盖好自己白花花的大肚皮。
什么主仆情,可拉几把倒吧。
树荫底下通风又阴凉,汪烙棘懒懒地半躺在花坛边,像极了村里那些随处席地而睡的流浪汉。
焦蕉用手指帮他轻轻地揉着两侧太阳穴,好让他能缓解一下头晕的症状。
男孩的指尖似乎自带疗效,不仅驱走了汪烙棘的眩晕,还把他内心的燥热也给拂去了。
大概休息了十多分钟后,在被热死边缘徘徊的汪大明星才感觉好多了,不过依旧享受着焦蕉为他按摩穴位的舒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