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得掂量清楚的。
带着某些不安的念头,焦蕉心不在焉地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
只是这么轻轻地一拨发丝,空气里立马充斥着一股刺鼻的生姜味,堪比致命型生化武器。
是熟悉的霸王生姜洗发水……
汪烙棘拱了拱发痒的鼻子,内心的那把烈火顿时被浇灭了一半,他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
“哦……”焦蕉撇了撇嘴。
男人生来就是欲望当头的生物,哪怕火灭了一半,依旧还剩一半,并且时刻有再燃起来的可能。
这种欲望在汪烙棘体内乱撞,他感觉非常危险,担心火焰随时破体而出,自己变成肆虐残暴的野兽。
再这样下去,他可说不准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
汪烙棘连推带搡地把焦蕉“请”出房间,含含糊糊地说道:“现在很晚了,我困了,要休息了。”
“啊?”
焦蕉有点不解:这人不才刚睡过一轮吗?怎么又困了?婴儿作息吗?
不过他也没想过要在汪烙棘的房间里久留,于是礼貌地跟对方说了“晚安”,便乖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门,汪烙棘犹有余惊地靠在房门上,急促地喘起了大气,又迅速冲进浴室里照顾昂头的“老二”。
幸好这睡袍宽松,没让对方看出些什么端倪,不然他真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对方可是直男!直男啊直男!是只喜欢大胸萝莉的钢铁直男!清醒一点!
这个向来只冲热水的男人,把花洒从“热水”拧到了“冷水”那边,将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凉彻骨髓的水流淌遍了他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正在极力地把那涨得可怕的温度给降下去。
明明以前他都不曾有这种难以自控的感觉,明明他有过更为惊艳善诱的床伴,明明焦蕉这个男孩并非有什么过人之处。
也不知是心动还是情动,又或者,只是想在这个孤僻的村野里抓住一些难得的慰藉罢了,未必就是真喜欢上了。
——男人如此想着。
*
送完“客”没多久,汪烙棘这心脏刚刚降下温来,房门又被“咚咚咚”地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