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烙棘随便咬了两口便把果放下了,装作随口一问:“对了,你今早那资源谈成怎样?”
他不想显得自己有多在意这些,但还是忍不住,他想知道小叶究竟谈了个什么鬼回来。
“啊,”小叶支支吾吾,“可能得泡汤了。”
“为什么?”汪烙棘有种白欢喜一场的失落,他以为时隔那么久,会有正正经经的资源找上他。
“那个所谓的广告资源,其实。。。。。。就是给一小发廊剪彩,那种地方连盏正常的灯都没有,一天到晚就亮着跟鬼片似的红光管,暗得连价钱表都看不见,一看就知道里面搞的什么腌臜勾当……您懂吧?”
“。…。。我已经沦落到让这种行业找上门的地步了吗?”
见他呆住的样子,小叶心塞劝道:“汪哥,虽说咱现在不挑,但这种还是得三思。毕竟现在扫黄打非这么严,你要真关进去了我也没钱赎你。”
“我没说要去!”汪烙棘抓狂。
“对呀,”小叶讪讪地说,“您往那门口站一站,可不就成一拉皮条的了么?”
“。。。。。。”
汪烙棘忍住将这胖子踹下病床的冲动,冷静下来,又问:“那你说的另一个资源呢?就那影视的。”
“那个啊,是部大电影,不过……”小叶这次是真犯起了难,“唉,这个您也别去了吧。”
“为什么?三*级片?题材过不了审?”
“不是,那。。。。。。是你对家梁简有份投资的一部戏。”
汪烙棘一愣。
“梁简叫你去演,就是为了给你小鞋穿!让你做配,用你博眼球,难不成是自己投钱给你做嫁衣啊。幸好今天汪哥你没去,就片方那奚落的嘴脸,要真进了这戏,指不定给你什么脸色看!那些人可真势利啊!”
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席卷了汪烙棘的心。
还有比这事更令人憋屈的吗?你的死对头过得比你好,还满身铜臭地来羞辱你。美其名曰“救济”,实际上就是为了踩着你,以此衬托自己的优越感。
恶心。
“你今天在那里受了不少气吧?”汪烙棘拍拍小叶,“跟着我个没用的主儿,你辛苦了。”
小叶跟了他这么多年,算是尽心尽力,如今主子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小跟班自然也得受不少苦头。
“这有什么的,我脸皮厚,就当他们是放屁了。”小叶是个心大的好孩子,反倒安慰起他来了:“风水轮流转,汪哥,咱们有朝一日起来了,肯定加倍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