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临冯风这个老畜生笑坏了,他用烟斗戳了戳临渊的脖颈处,有点发笑的揶揄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混账多了,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知子莫若父。就你这大字不识一个,还想去留洋,我看你还是去放羊比较简单。要想我同意,你也得拿出一点实意来啊,我临冯风的儿子,可不能是废物。”
临渊被指指点点的面部通红,一股羞耻劲上头,耳根都红的厉害,原来他在父亲的眼中,是这个样子,打也打,骂也骂了不少了。如今他想留个洋都那么难,家里又不差钱,也不差关系,为什么不能送他去?
临渊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临冯风实在不喜欢他。
要是几个儿子里面,他对临祁最差,那他临渊肯定是第二个。
临渊从屋内走了出来,只看到临祁在阳光底下扫地,阴沉沉地盯了他一眼,惹得不爽快。
想到刚才父亲羞辱自己的场景,他又想把气撒在临祁的身上,“妈的废物一个,整天就知道扫地。”
临祁没理他,噗嗤一笑,从喉腔涌动一股很不屑的气音,临渊恼羞成怒瞪了一眼。
“看见你就晦气,你得好好每天给我祈祷,我能早日去国外留洋,不然你这好日子,也该到头了,临祁,你在这趾高气昂什么?”
这句话刚刚好被出门的临冯风听到了。
“在嘀咕什么呢?你这几天把临府上上下下都扫一遍好了,闲的你慌,到时候又去赌博。”
临渊听到这句话,脸都发白了,却又无奈,只能从临祁的手中,接过扫把,扫了起来,落叶飘个不停,他的手就没停过。
“他妈的,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爹。”
临渊在心里咒骂。
临祁倒是轻松了,这几天正好是期末了,要进行最后一个测试,要去军校的成绩标准,至少是要过体训和笔训的,不仅这些年的成绩要录入,而且到时候还要进行体能训练。
军校考核几乎是严格到极致的,每年报的人不少,但是进去的人不多。
听说当年临冯风被自己的爷爷塞到军校的时候,才十四岁,虽然是托关系进去的,但是当年却提前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毕业,并且通过了自己的努力,也获得了不少的军勋,还有显赫的地位。
虽然临冯风不是个好父亲,好丈夫,但他一定是个好军官。
临冯风这几天会去穆久的家里,给他辅导功课,这些日子,虽然穆久成绩倒是上去了点,确实只是一点,从倒数第一,到了倒数第二,但也算进步了。
“每次都是你来我家,你会不会很忙碌啊,跑来跑去,其实我也可以去找你的。”
“不行。”
“为什么不行?”穆久这么久以来,似乎对临祁的事情,一概不知,到现在只知道他的名字,好像对方根本就没把他放心里。
“不行就对了,你不会想去的。”临祁并没有说出实情,如果穆久知道,他即使上着最好的学堂,但是在家里的地位,却连一个下人都不如,他却是这样不堪,上不了台面的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也许连朋友都不想做了吧。
他也只是想把自己好的一面,坦露出来罢了,不想在对方的心里留下这样的印象。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对方呢,临祁也说不清楚,看着穆久有点难过的脸颊,他也会莫名的有点伤心。
他以前可是从来不会这样的。
穆久有点失落,却也没说出自己心里想问的,对方总是拒之门外。
今天过后,临祁却有意去疏远穆久,平时两个人会一起坐食堂吃饭,但是今天临祁却故意坐在了别人的对面,是个不认识的女生。
穆久知道那个女生,之前经常会向临祁问问题的,可能也有点喜欢对方。
有个不太好的预感,在他心里浮起,是不是临祁,喜欢那个女生呢?不然平时他们两个都坐一块的,怎么今天突然跟别人在一起了。
穆久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他们对面吃饭,食之无味,后面想主动找临祁搭话,要不要一起洗盘子。
结果临祁又用第一次他们相遇的那种口气,那样熟悉的口吻简直要把他伤透了,“我们不是很熟吧。”
穆久有点委屈,瞪了他一眼,好像是个会为了女人而抛弃兄弟的人,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