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全文换了个称谓,不影响阅读的)hrsize=熬!
吉祥昏睡的这几日,对时均而言,就是煎熬。他除了每天早上定时去收胡萝卜,卖给周菜头之外,其余时间,都呆在房间,陪伴在吉祥身旁,等待它清醒。
这一等,就是三日。在第三日半夜,吉祥恢复精力,彻底醒来的。
他一张开眼,就看到时均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靠着空调,打盹。
时均如小鸡啄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下低,终于“扑咚”一声,时均彻底从凳子上跌落。
时均揉揉被撞疼的脑袋,但下一秒,他的动作僵住了。
他机械地扭头看向吉祥。
没错!他没看错,吉祥的眼睛是睁着的,里面还闪着盈盈亮光。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无神采。他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脸。痛!这回应该不是梦。
“你醒了?身体怎么样?好了吗?好了吗?”
时均颤巍巍地抱住吉祥的脑袋。
这几天实在太难熬了!好不容易拥有的东西,他差点又失去了!
张子晁“嗷嗷”叫,能不能放开他?他饿了。
时均压根不知道吉祥在说什么,备受煎熬的这几日,他没有哭。不过在吉祥醒来的时候,他放心的同时,泪水忍不住决堤。
张子晁感受到脖子间传来的湿热,全身僵硬。
哎,看把这孩子害怕的!他已经这么在乎他了吗?
心软的张子晁只能忍住饥饿,任由时均泄他的恐慌。
时均的哭泣压抑而痛苦,没有声音。
吉祥昏睡的样子,让他一遍遍想起爷爷。爷爷当年也是这样的,昏睡,昏睡……然后某天突然就在睡梦中去世了。
其实,张子晁只要一偏头就能吃到新鲜的杨桃,可是时均搂着他脖子,让他没法动弹,他就只能看着杨桃兴叹。
张子晁等呀等,就想等时均停止哭泣。可是,等着等着,时均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
听到时均平缓的呼吸,张子晁无语,他赶紧动脖子,想要把对方从自己脖子上弄下来。但这孩子即使睡着了,搂他的力度也极大。张子晁没法挣脱。他不敢再用力,怕他醒来。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张子晁翻了个白眼,努力伸长脖子,用舌头勾住杨桃。他试了好几次,终于成功把杨桃勾入嘴里了。
山上的杨桃,酸甜酸甜的,汁水丰富,张子晁吃了一颗,还想再吃第二颗,吃了第二颗,还有第三颗……直把时均准备的杨桃都吃完,这才罢了休。
水,时均也给他准备好了。干净的水里融了甜甜的的维生素,味道有些奇怪,但还在张子晁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吃了东西,喝了水,张子晁想要上厕所。
他一双牛眼瞪着那紧紧搂住他脖子的时均,忍不住有些嫌弃。这孩子,碍手碍脚。
怎么办才能让他主动松手?
张子晁盯着时均的后脑勺,思索了好一会儿,朝他脖子吹气。
不过他没控制好力度,时均似乎觉得后背忽冷,抱着吉祥的双手反而更收紧了。
张子晁差点被他搂得断气!
最后闭上眼,一咬牙,在时均脖子上轻轻地舔了舔。
后颈是时均的敏感·带,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张子晁的脖子终于得以解救,他趁机把时均放到地上,毫不迟疑地从地上站起来,往院子里走。
真是憋死他了!
张子晁好不容易解决了人生大事,这才有时间去考虑自己这些天究竟怎么了。
他那天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火炉里,热得睡不着,索性就到时均房间里蹭空调。这之后,他的意识断断续续的,身体似乎膨胀了再缩小。那是一种非常玄幻的感觉。
他用了近四天的时间,才彻底摆脱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在那状态之下,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化成了一滩粘稠软绵的泥,可以任意捏塑。
不过,一旦摆脱了那无法控制的状态之后,张子晁就全身充满了力气,似乎耳目都聪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