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语,苍束楚眉头微扬,把她重新拥进怀里,口中带着些责怪,却又含着几分宠溺的道:“别乱说,孩子会不高兴的。”
钱馍馍不服气的哼了哼,想也不想的道:“才三个月大,他哪知道高兴不高兴的。”
苍束楚一声轻笑,在她面上落下一吻,柔声道:“唔,还不是我的是谁的?”
钱馍馍抬头看他,这跟这有因果关系么?
见她神色中透着迷惑,苍束楚凑至她的耳边,以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你忘了我们三个月前正好……嗯?”
闻语,钱馍馍大窘。
随手把苍束楚望旁边一推,怒声道:“不要脸。”
这一夜,苍束楚到底拗不过钱馍馍,被迫挨在她床边可怜巴巴的歇了一夜。
纵然昨夜他好言好语相待,可是一想到他竟然娶了别人,钱馍馍那颗被柔化的心一下子又愤怒了起来。
于是,第二天,苍束楚敏锐的发现,自家徒儿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心中虽然有些不大畅快,可是一看到钱馍馍行动间对她肚里的小东西呵护的样子,他的心情又不由愉悦起来。
到了后面,不管钱馍馍如何冷眼相向,如何对他刁难,他竟都含笑一一承受了。
钱馍馍不要他同行,他便冷着张脸,任她又骂又打就是不离开。
她骂够了,自己气呼呼的走,他便又快速跟上去。
她租了马车,想着他这次总赶不上了罢?
可是,当她揭开车帘一看,见赶车的正是她家师父。
她恨恨瞪着他,他冲她温和一笑,随即递上水袋。
苍束楚把给她新买的衣服递给她,她看也不看一眼。
最后,待她洗完澡要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某师父换成了他给她买的女装了。
纵然这样,只要一想到他已另娶他人,她的心便一次一次的痛着,于是,对苍束楚便会越发恶劣。
两人都心知肚明,虽然萧舜华承诺不追杀他两人,可是难保其他人不会。
所以,两人即便闹着别扭,也没有耽搁赶路。
钱馍馍蹲在河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河水。
苍束楚栓好马,回头便见她蹲在河边发呆的样子,随即,他快步走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口气不悦的道:“这水冰,别凉了身子。”
钱馍馍见他把她的手小心的握在手里,眉宇间皆是温润之色。
想着他或许也这样对待另一个女子,钱馍馍心中微酸,随即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来。
苍束楚站起身,轻轻的唤了一声小馍。
钱馍馍本待转过去的身子不由一僵。
正在两人气氛微微有些尴尬的时候,空气中忽地传来吱嘎的一声响,两人随即不约而同的朝声音处望去。
只见离两人几丈开外正站着一个身着浅紫色衣衫的女子,那女子静静而立的姿态恍惚她已等在这里很久了。
“雨柔。”苍束楚眉头一蹙,下意识望了眼自家徒儿,随即朝正走过的兮雨柔轻声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