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寡人看看,到底是哪飞来的怪鸟?”梵印楼安抚了翁宝儿一阵,命外面的侍卫前去查看。
“印楼……吓坏我了,刚才差一点……差一点就伤了我们的孩子了……”等前去查看的侍卫离开,翁宝儿靠在梵印楼怀里哭哭啼啼,一副惊魂稳定的样子。
“你放心,寡人一定把那只鸟找到,亲手杀了它!”梵印楼柔声安慰翁宝儿,搂着她一再作保证。
翁宝儿听到这话,美目一转,哽咽了一阵抬起泪眼汪汪的眸子看着他道;“印楼,那只大鸟可怕,可是比它更可怕的是人心啊,这宫中那里会有什么大鸟,我看一定是什么人,见不得我们的孩子,想要杀了他……”
这一点他倒是没想到,不是没想到,而是,真的会有人这样做吗?
梵印楼听到翁宝儿的这番话,不禁疑惑,难道……是梵雪谦做的?、
翁宝儿仔细查看着梵印楼的脸色,看到他正在沉思,决定干脆把话说明白,便擦拭了一下眼泪,接着道:“宝儿昨日请了钦天监来算,说我们的孩子是洪福齐天的命,可是,他生下来既不是天子,也不是太子,就算是洪福齐天又怎么样,皇帝是他的哥哥,自古帝王之间的争斗又那么残酷,怕是他这个哥哥,日后也难容他,还怎么洪福齐天呢……”说完,翁宝儿又开始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自叹自己的孩子命苦,她这个做娘的无用。
梵音楼在一旁听着不禁皱起眉头,之前跟梵雪谦在朝堂之上的事情本来就让他有点不快,再听翁宝儿说这些话,他突然觉得,翁宝儿这是有意在暗示他去跟梵雪谦争夺皇位,这让他想到,之前自己跟梵雪谦的母亲,也就是先帝的妃子暗中设计生下梵雪谦,为了日后夺得皇位做准备……
“好了,这件事寡人心里有数,你现在就安心在这里养胎,其它的事情寡人会安排的。”梵印楼略显不耐烦,对翁宝儿说了这番话后,站起来便走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翁宝儿这个女人不简单,城府很深。
“印楼……”看梵印楼突然神色不对的离开,翁宝儿一愣,站起来唤了一声,但梵印楼仍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梵印楼消失在门口,翁宝儿疑惑不解的神情,在他消失的那一刹那立刻消失,恢复了外人少见的平静。
看来是她的情蛊暂时失去了效力……
略一沉思,翁宝儿就知道梵印楼突然离去的原因,但她并不打算立刻催动情蛊,自古帝王多疑,这一点她很清楚,算来这段时间,她演戏也是够累的了,每天装弱不禁风撒娇**的弱女子,还真是不符合她的性格。
她跟梵印楼需要冷淡一阵,她也想好好清净几天了,但在短暂的冷淡之后,必定是更加的热烈……
想到这些,翁宝儿淡然的转身,回到塌上将半边身体倚在塌上柔软的枕头上,开始闭目养神。
其实刚才那只大鸟是她安排的,因为她知道梵雪谦不会轻易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既然如此,她自然要先下手为强了,只不过没想到会引起梵印楼的怀疑,看来刚才演戏太过了,需要改进啊……
梵雪谦听说翁宝儿被一只大鸟吓到的事情,顿时心生怀疑,他虽然想对翁宝儿下手,但并没有实施,之前派人送去东西,不过是试探,难道梵印楼有所察觉,还是有其它人先下了手?
梵雪谦百思不得其解,在宫中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派人前去探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来的人报告说,梵印楼也正在追查此事,而且还扬言,要是被他发现是谁做的,定要抄家灭祖!
“太上皇现在什么地方?”听了回来报信的人说出这个消息,梵雪谦脸色有些不悦,自从那天朝堂之后,他跟梵印楼在宫中已经势不两立,而且他发现梵印楼最近在暗中招兵买马,似乎在准备夺取皇位,这让他十分不安。
“回皇上,太上皇把凌烟阁占了,改成了他的书房,最近经常邀请一些朝中大臣,过来陪他饮酒作乐,时而商议国事……”
砰——
梵雪谦一拳砸在桌子上,梵印楼竟然公开召集大臣进宫,这不是已经在宣告世人,他的野心就是夺取皇位了吗?
“皇上息怒,太上皇商议的国事,并无摄政内容,只不过……是修建寺院庙宇,为百姓祈福一些杂事,想来太上皇也是想为皇上分忧,为百姓操心而已……”报信的见梵雪谦动怒,知道他伤势还没有痊愈,害怕引起政变,赶紧劝说。
梵雪谦听了沉默了良久,脸色越发苍白阴沉,这根本不需要多说,梵印楼想做皇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之前被他软禁,没有机会,当初他以为他闹着要在宫中自由行动,不过是闷了,可是没想到他是早有预谋,梵雪谦仔细一想,突然发现梵印楼有这个行动是从翁宝儿出现开始的,他心中一震,当下叫人过来,去探查翁宝儿的来路,他觉得这一切很可能是翁宝儿在后面指使的。
夜里,梵印楼没有回来,翁宝儿一个人歇下了。
月上柳梢,接近午夜的时候,守着翁宝儿宫门前的值夜太监打起了瞌睡,因为白天的事情,梵印楼多加了两名侍卫在翁宝儿门前守夜,宫中一片静谧,只有挂在游廊下的八角宫灯闪着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