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简直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苏末兰会犯上这样的事,可是苏婧,她是无辜的啊,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拿出手机,想要拨打可可的电话,可可却在那个时候进来了。“怎么了?”可可看到安宁一脸的焦急,又望向病床上不见了的身影,心里顿时明白起来。“苏婧……苏婧被他们带走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可可怔了下,昨天下午就听宁维成说过苏末兰的事,她也和宁维成跑了一个晚上所以才没来医院,她生怕苏末兰出事的事要是让苏婧知道,她又该受刺激了,可是现在倒好,居然把她的人都带走了。“走……找我二哥去……”可可忙拉着安宁,也一起奔了出去。风聆海一路疾驰,一会儿便到了迟家别墅,管家看到是他不肯开门,风聆海便在外面大声叫起来。迟御当时坐在客厅里,迟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忙奔出去,迟御也一起跟了出去。看到大门外的风聆海时,他怔了下。心里也突突跳起来,不会是……她出事了?昨天晚上偷偷溜了出去,可是却不敢与她面对面,只能隔着窗看着她,即使病房间里灯光昏暗,他还是能看到她眼角的泪滴,那么明亮,深深刺疼了他的眼,那泪,就像是一颗钉子般,钉在了他心上,只要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他很想进去,很想抱着她,可是他怕看到她怨恨的眼神,他怕她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经历过来,现在却害怕她恨他,真是可笑,真是可笑!他可以不管爷爷的阻拦,不管他的报复,他可以带着她一起远走高飞,哪怕如当年大伯那样,切断了一切的经济来源,他相信,他也有能力养活她。可是,他怎么能不顾妈妈呢?而她,也不可能放弃她妈妈。爱,并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有太多太多的无奈,不能让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迟御,你有种就给我出来!这样畏畏缩缩的算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风聆海在外面对着他大吼,两眼瞪得大大的,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迟御示意管家开门,门才开掉,风聆海早就冲了进来,对着迟御就挥起一拳。迟御向后退了一大步,躲过他的攻击,而风聆海紧接着又挥起了“你想干什么?!迟御……”迟仲伯气得浑身颤抖,站起身朝着迟御大声吼着。“我会将她们保出来,也会撤去对于博雅的控诉……至于爷爷,您想要再怎样报复,尽管来吧,但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到她……”迟御说着,便朝门外走去,剧烈的关门声让里面的迟仲伯怔忡。他想不到,迟御居然会为了她们跟他翻脸,他大口喘着粗气,气急攻心,一下子吐出一大口鲜血。助理刚好推门进来,一看到迟仲伯的样子,慌乱的奔上前去:“董事长,董事长您没事吧?来人……快来人啊……叫救护车……”一连接着两天,他们都对苏婧进行着盘问,而她只是摇着头,公司的事对于她来说,很陌生很陌生。她只是不断机械重复着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见我妈……我要见她……”无论他们以何种方式逼问,无论他们问了多少次,她的答案始终如一。后来他们大概问得也累了,只好作罢,却并没有放她出去。在被带进来的第二天清晨,可可进来见了她,一看到苏婧的样子,差点就哭出声来,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精神,一下子又被折磨光了。可可抓着她的手:“苏婧,你不要着急,二哥,三哥,他们都在想办法,三哥已经撤去东承对于博雅的控诉,可是情节太过于严重,他们一时之间还不肯放人……但是你放心,你没有做过,他们也一定会还你清白的,二哥说了,如果下午能联系到律师,那么你和阿姨就能出来了……不要急知道吗?他们问你什么话,你都说不知道……在律师还没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知道吗?”可可很着急,她见她的时间有限,那还是三哥拖了熟人的关系才放她进来,她生怕有哪方面讲得不明白或是漏掉了。苏婧只是望着她,眼睛大而空洞,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只是像是个木偶般望着她。“你要挺住,你要坚持下去……你还有阿姨,如果阿姨知道你出事,她一定会崩溃的……苏婧……”可可才说了两句话,身后的门即开启,示意她时间到了。她不得不起身,恋恋不舍地向外走,还不断询问着她:“苏婧你听明白了没?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知不知道?!”可可的话落在门外,门又砰地一声关上。苏婧震了下,坚持下去,她坚持了那么久,还能再坚持吗?她双手环抱自己,感觉到无边无际的寒冷就要把她淹没,她止不住整个身体颤抖起来。可可走出大门时,迟御靠在车边等她,看到她出来,忙迎上去:“怎么样?她有说什么吗?”可可只是摇了摇头,苏婧那样子,真的让她忧心。那就怕她一激动会做出傻事来,那样子的话,真的回天乏术了。“迟爷爷怎么样了?”可可望着迟御,三哥以前最爱笑的,可是现在,却是一脸的忧郁。“已经没事了,还在医院里……”迟御叹了口气,昨天他奔出东承后不久就接到了迟敏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狠狠斥责了他一通,说把爷爷气得住院了,让他回去好好赔罪,可是他却一直担心着苏婧,和宁维成两人跑遍了检察院,撤去了所有东承对于博雅的控诉,以为那样就可以,却没有想到情节严重,不能放人。“你这次……一定伤了他老人家的心了……”宁维可望着他说道,迟御没有说话。“你为什么不进去见她?苏婧……应该很想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