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达,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耳边突然出现一个温柔的女声,三十几岁的模样,声音落在她的耳朵里特别的清晰而且竟然让她产生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
阿瓦达没有立刻回答,银发小姑娘只是警惕的看向四周,却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强迫自己忽略掉这种莫名的亲近感,她更戒备了。
“你、是、谁?”
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她捂住喉咙,好像说话这件事对她来说极度陌生而且困难。
小姑娘难过的揉揉睡衣的衣摆,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
【你一点都想不起了吗?再好好想想,你应该能回忆起来一部分。】
女声催促阿瓦达去回忆。
……
她不是炸了吗?
阿瓦达直愣愣又僵硬的坐到马桶盖上,巍然不动,甚至连眼珠都不转,更不要说眨眼了,她就好像一座雕塑,或是。。。。。。一栋建筑。
记忆里最后的一幕是一架客机直挺挺的撞在她身上,伴随着钢筋呻。吟,混凝土倾斜,玻璃破碎的声音,最后也没能坚持到所有人都离开大楼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是纽约曾经的地标,是“世界之窗”,是美国的贸易中心
——她是世贸大厦。
“我是、世贸大厦?你、是、什么?”
虽然作为经济中心伫立了好几十年,但小姑娘一丁点都没有学会商人的说话技巧,问话简单而直接。
【我是纽约。】
纽约?这座城市?你是这座城市??
阿瓦达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阿瓦达的脑回路是这样的:她自己·AKA世贸大厦都能成精了,纽约有自己的意识怎么了?
而且她也希望她真的是纽约。
【我是城市的意识。】
“哇哦,酷。妈妈,妈妈!”
小姑娘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用激动的语调毫不犹豫的喊出妈妈。
她想要一个妈妈。
印象里任何生物都是有母亲的,她作为世贸大厦的时候就曾想过她的母亲是谁,也曾羡慕那些在她身上走来有去蚂蚁大小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