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意外地听到了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堂堂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若是没有对于病人的监控措施,也太说不过去了。
“请进,门没锁。”于是他说。
门被推开了。打头的确实是一名穿着墨绿色长袍的护理人员,可紧跟在护理师身后的却是一个他相当熟悉的身影——
“七海……”
他瞪大了眼。
“鲁道夫,”七海灯子波澜不惊地看着他,“夜风好吹吗?”
“你来做什么?”鲁道夫·戈尔茨坦眯起眼,“来嘲笑我吗?嘲笑一个愚蠢又可恨的手下败将?”
“不,”七海上前了一步,“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鲁道夫疲惫地闭上了眼,“什么事?我知道你已经当选了主席,也知道你连案底都没有留下。”
“不是关于我的,是关于你的。”七海静静地看着他。
“关于我的?”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
“鲁道夫,魔法能力是通过血脉相传的,所以理论上来说不可能出现真正的、麻瓜出身的巫师。任何一名麻瓜出身的巫师,其先祖中都必然存在至少一名哑炮;潜藏在哑炮体内的魔法血脉经过世代相传,不知何时又悄然觉醒——这才有了麻瓜出身的巫师的诞生。”
鲁道夫·戈尔茨坦茫然地张开了嘴:“你是说,我的祖先中……有来自这个世界的人?”
“是的,”七海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这是我动用全部手段、从戈尔茨坦这个姓氏查找到的所有信息;你拿上这枚亲缘戒指,花些时间,想必能追根溯源。”
她一手拿着羊皮卷,一手拿着那枚小小的戒指。
“我可以过来吗,鲁道夫?”
鲁道夫·戈尔茨坦摇晃了一下,看起来极大地动摇了。他挣扎着挪向室内,悬空的双腿也收回了一些:“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帮过我,鲁道夫,不管那是不是真心的。”
沉默良久,男人一步步爬下了窗台。他拄着拐杖,狼狈地跳到黑发女人的面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脸。
“谢谢,”鲁道夫压着嗓子,“还有,对不起。”
七海将资料和戒指塞到了他的手里。
“我不会说没关系,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信任你;但是如果你愿意回来,我还是一样欢迎。”
鲁道夫低下了头。
“不,我已经没有颜面继续待在斯莱特林了,我们——就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