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叁:最近年会,下班后都在练习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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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病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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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江漫准时醒了。
先左手臂很麻。他侧脸一看,鼻尖撞到鼻尖。女人有淡淡的发香。
手臂便从她脸下小心翼翼抽出。
有点痒,抬起右手——怎么弄的?食指指尖绕了一圈她的头发。
按往日习惯,他该迭好薄被,换新枕套,床单梳理到没有褶痕,再去散步晨练。该摇醒这个虎女人,说白天了,我床上不能睡人。
帘缝有稀薄的日光,照得她脸颊软白,俏丽到养眼。
他低下头,轻声说路柔,起床了。
“路柔?”
江漫静静看她。
“该醒了…”他声音越来越小。
头慢慢低下去,他闭上眼,就莫名轻啄了下她的脸颊。一睁眼,他就瞬间坐起,惊地像个弹簧片。耳廓迅速充血,眼神飘忽不定。
忽上,忽下。
就顺势看到被子落后,男性伤痕累累的胸膛,肩头、锁骨微微淤血的唇印。他目光就厉了,才瞟去她:你再这样,下次就把你两颗虎牙拔了。
但江漫只用目光“教训”了一下,就默默下床了。
最后,也没叫她起来。
他站在不远,看到了她膝盖的青瘀。
记起了,是昨晚的暴行。也许是撞到她某个刺激的地方,她腿一软,就一下磕到地上。他吓一跳,问她情况。她回身吻住他,用肢体对他说,她哪会怕疼。
不是没有朋友邀他看片子。江漫嫌污秽,穿校服的女孩刚拉下裙子拉链,他就告别了。大家说他孤芳自赏,其实也暗地嘲讽他故作姿态,装什么装。
现在阳光下,地板上泛出几滩可疑的光泽。
这刻,江漫也觉得以前那些规章信念,都是一个个的笑话。
别人笑吧,该的。
你再怎么样,原来也是俗人一个。
站在落地窗前,马路上的车多了。他从头到尾回望了一下过去——亲吻到性爱,被动到主动,对事到对人。
无视却想念,压抑却失控,淡忘却回头,立规却破规,薄情却发痛。
他感觉,似乎要被她搞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