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始见四处无人,贴在侄子的耳边,悄悄地说:
&ldo;&lso;老公&rso;就是太监。&rdo;
&ldo;太监。&rdo;
安德海更糊涂了。什么是太监,他可从来没听说过。他正想继续问什么是太监,只见一位男不像男,女不像女的老人从村的东头向这边走来,二姑连忙捂住了侄子的嘴。
&ldo;二爷,您老出来散心啦。&rdo;
&ldo;妮子娘,这是你侄子吗?&rdo;
这&ldo;二爷&rdo;刚一开口,把安德海吓了一大跳:&ldo;妈呀,这是什么人,男人模样,女人腔。&rdo;
安德海被这人又尖又细的腔给弄愣了,二姑生怕侄子问东问西,便拉着侄子回家了。
&ldo;二姑,这位二爷怎么说起话来女里女气的?&rdo;
安德海回到二姑家里,忍不住问起来。二姑正在灶上烧火做饭,忙得不可开交,头也没抬,随便答了一句:
&ldo;他是&lso;老公&rso;,就是太监,当然说话一股女人腔了。&rdo;
&ldo;太监不是人吗?&rdo;
二姑被侄子可笑的问话逗乐了:
&ldo;太监是人,不过,他们不是一般的人,他们是阉人。&rdo;
&ldo;阉人,哦,就像腌咸菜一样,用盐腌一下吗?&rdo;
安德海天真的话语逗得二姑全家人都乐了。是呀,他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会晓得太监是怎么回事,阉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吃过晚饭,二姑把他拉到面前,悄悄地告诉他:阉人就是把男人尿尿的小鸡给割掉。
安德海听得呆了,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问了一句:
&ldo;没有小鸡怎么尿尿呢?&rdo;
&ldo;能,能尿的。&rdo;
&ldo;为什么要割它呢?&rdo;
怎么回答十岁孩子的提问呢?总不能告诉他,割了小鸡就不能&ldo;偷鸡摸狗&rdo;罢,即使说了,他也不会明白,二始只好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