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下面站着的是安德海吗?&rdo;
&ldo;丁大人,一年多不见,你怎么不认得安某了?&rdo;
安德海满不在乎地回答。丁宝桢继续问:
&ldo;哪里人?&rdo;
&ldo;京城宫里的!&rdo;
安德海故意答非所问,王心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安德海只好马上改口:
&ldo;直隶南皮县人。&rdo;
&ldo;今年多大了?&rdo;
&ldo;33岁。&rdo;
丁宝桢沉吟了片刻,说:
&ldo;哦,才33岁,不过,丁某看你的派头可不小呀!&rdo;
安德海眼珠子一翻,卖起谱来了:
&ldo;大人过奖了,安某倒没什么派头,不过八年前,安某便为圣上及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办过事儿。&rdo;
丁宝桢知道安德海在这里提&ldo;辛酉政变&rdo;,为的是讲明自己
的身份。丁宝桢不吃这一壶:
&ldo;安德海,八年前,你为两宫太后立过汗马功劳,没人抹煞你这些功劳。&rdo;
安德海见丁宝桢的口气不那么冷峻了,他开始摆谱了:
&ldo;丁大人,安某也从没拿这些功劳到处宣扬呀。&rdo;
丁宝桢生怕安德海扯远,又厉声问:
&ldo;安德海,你在宫中是做什么的?&rdo;
安德海不满似的翻了翻眼珠,心想:
&ldo;好个丁宝桢,你装什么糊涂,谁不知道我安德海是干什么的。&rdo;
安德海并没有答话,程绳武追问了一句:
&ldo;安德海,怎么不说呀?&rdo;
安德海哪里认得程绳武,不过从程绳武的官服及顶带来看,此人也应是个知府什么的,安德海不便硬顶,便极不情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