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欣得名帅
渐渐地我陷入苦思,夜慢慢地沉了下来,孙六为我点上火烛,我无意识地直盯着火烛,思绪不停地运转。&ldo;啪&rdo;火烛爆起一个小灯花,我的心神一震,意识也恢复了过来,蓦地,我灵机一动,任他千军万马,我若有炸药……嘿嘿嘿,我的思绪立时转入开阔的境地。
虽说制造前世的手枪、大炮,作为文科生的我挠头无法,但造些简单而又颇具威势的炸药,应该是绰绰有余。不要说朗朗上口的一硫二硝三木炭,就是从恩师那学得的炼丹用的伏火法,也能让我造出炸药来!思想处,不觉心神略为一畅,这时才发觉饥肠已经饿得做响。
一直随侍在旁的孙六赶紧吩咐上饭,并禀道:&ldo;刚进府的时候,就有管事禀报,下午时分,大理寺押过来一名年老的犯人,说是圣上判与福王府为奴的。适才见殿下苦思冥想,不敢打扰殿下,不知殿下如何发落?&rdo;
听闻此言,我立即令孙六将人请过来。我将郭子仪请来,一是想领教兴唐名将的风采,再就是看看他对安禄山反叛之事,是否另有解决之道。
&ldo;老奴郭子仪拜见福王殿下!&rdo;许是几经困折,郭子仪神情萎顿,看上去仿佛苍老了不少。我急步上前搀扶道:&ldo;老人家折杀小王了,快快请坐!&rdo;郭子仪神色沉静地看了看我,再次言道:&ldo;老奴多亏殿下力保,才得保全性命,并使家人免受困苦屈辱,此情此恩,老奴虽万死也报万一!&rdo;
我叹了口气,长身而立,一字一顿地说:&ldo;有道是&lso;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雄心不已&rso;难道老人家真愿所学才识湮灭在污灶烂柴之间吗?难道真想默寂无声地当个老奴吗?&rdo;随着我的话语,郭子仪的双眼渐渐爆出神光,最后,却又一闪而逝,他拜首言道:&ldo;老奴哪有什么才识,而且老奴年已半百有余,有道是&lso;人生七十古来稀&rso;,老奴只求安度余生罢了。&rdo;郭子仪话虽如此,但从他刚才的神情看来,他还是心有不甘的。
我以双手紧紧握住郭子仪的双臂,双目炯炯地直透视他的目光深处道:&ldo;小王虽未与子仪谋面,但却深知子仪的才具。如今子仪年方半百而已,昔日姜太公垂钓渭水,年又几何?大丈夫应当仗胸中才学,横扫六合,纵踏八方,建百世功业,立千秋英名!何作弱懦之态、违心之语?!&rdo;
郭子仪神情激动起来,刚刚离地的双膝,迅又触地,他拜伏道:&ldo;臣郭子仪蒙殿下不弃,救于危难之中;为使臣下振作,复又言激行勉。殿下的援手之情、知遇之恩,臣即是肝脑涂地也是难报!愿追随英主纵横宇内,迎战八方,为殿下洒尽最后一滴血!&rdo;他改奴称臣,就证明他已恢复了旧日的神采抱负。我暗暗欣喜,象郭子仪这种人,只要想有所作为,绝对不会妄自菲薄,当然也不会半途而废。
我把他搀扶起来,把话题转到我适才的思路上说:&ldo;假如有内贼由东北边境回军判乱,直取长安,依子仪之见,应如何应对?&rdo;既然明确了主从之位,我也不再客气,便向他请教。
郭子仪霍然一震,惊疑不定地看着我,良久,紧声问道:&ldo;敢问殿下是何人做此种设想?&rdo;我回道:&ldo;这只是小王臆想之词。&rdo;。
郭子仪凝目注视了我一眼,俯身下拜:&ldo;如今大唐似盛实危,不说权相把朝,就是边帅的权位过重,也是大唐的隐患,尤其是异族兼任的边帅,比如东北边境的东平郡王安禄山!臣常恐我大唐子民因此而受祸乱,也曾想上言圣上谨设内防,但臣位卑职小,无法上达天听,却未料到殿下如此青龄,竟也明白其中的弊端,果不愧是大破十五万蕃军的奇才。臣万分拜服!&rdo;
我虚扶他起来道:&ldo;只不知将军可有对策?&rdo;郭子仪略一平息情绪,有些惭愧地说:&ldo;臣依着眼前的情势,仔细地谋算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击退叛军,只能择一有利的险要地带,暂止叛军的攻势,或许能等得别路军镇援军的到来,进而消灭叛军。&rdo;闻言我心中一动,历史上封常清在防安第一线兵败之时,曾力主据守潼关,等待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到来,难道郭子仪说得也是潼关?那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我问道:&ldo;子仪认为就在何处暂止判军的攻势?是潼关吗?&rdo;
郭子仪吁了口气说道:&ldo;正是,此乃臣日思夜想所得。&rdo;摇了摇头又道:&ldo;殿下适才激起臣的万丈豪情雄心,但转瞬之间,殿下却以自己的才识打击了臣的自信!&rdo;
我没有理会他的感慨,我启发性地说道:&ldo;子仪是否有别的方法来拖住叛军的进程,甚至消灭他们?&rdo;
郭子仪闻听此言,一捋颌下的胡须,沉思起来,良久,他徐徐而言:&ldo;无论什么方法,都必须以精锐的部队作后盾,否则一切都是空谈!&rdo;我接口道:&ldo;假如叛军有兵十六万,我方至少需多少兵力才能在最初的时间扼止他们的进击?&rdo;
郭子仪立即答道:&ldo;只要我军战力强悍,再铺以足量的弓箭床弩而据城以守,又再以小股跳荡游击其后方,扰其补给。嗯,在策略运用得当的情况下,只需八万精兵,当可阻住叛军的进攻,甚至击败叛军!&rdo;
我又问道:&ldo;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这八万人应该由什么名义在什么地方训练驻扎最好?&rdo;郭子仪叹了口气道:&ldo;臣早已推演过,大唐内地承平已久,这八万人相当于内地军队的总和,若没有圣上的支持,根本没有办法安插!&rdo;一时之间陷入沉默之中。看来,我还得把炸药研造出来!还有,便于携带的床弩,一定要大批量生产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