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殿内烛火燃尽时,窗外也已微明,这内殿寂静无声恍若无人一般。
直至忽地纱维传来一声轻怨唤道“阿颜你怎么又咬我这啊”
代如颜还有些未清醒过来,只是习惯的紧了紧手臂,却不想漏了空。
这才缓过神来望向那满是哀怨的玩偶,她那散落的也遮不住那娇艳动人,代如颜指腹轻触散落的问“怎么了”
她手捂着身前的薄被,那紧闭的唇似是表达不满,许久她才说“再也不许你碰我了。”
这是气话么
“我昨夜哪里做的不好吗”代如颜探近着询问。
然而却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代如颜也猜测不准她的心思,只是伸展轻搂住她,低头亲了下她那冷漠的侧脸安抚道“乖,你同我说说好吗”
她仍然不看代如颜,只是侧头看向一旁,那脸颊的红晕却还未曾消。
因着离的近,代如颜微低头便能轻点她那白嫩的小脸蛋,这般想着便伸手紧了紧两人的距离,低头轻吻了下她侧脸。
“莫气了,这会早朝已然来不及,也该用早膳才是。”
毕竟她向来贪吃的很,昨夜没用晚膳,如今也该饿了才是。
这般想着代如颜便欲起身,不想她却忽地伸手揽住代如颜,因着这突然的动作,代如颜不经意间瞥见那被褥未曾遮掩住的情形,方才知她为何怨自己。
那身前的红印显然比从前还要深许多,代如颜欲伸手扯开被褥查看,她却不愿忙伸手挡住。
“我看看”
“不要。”
她赖着代如颜,亦不松手,满是怨气地念着“阿颜现在知道疼我了”
代如颜无奈的听着这语气,伸手轻抚她侧脸,指腹细细滑过她鼻头应道“你就算生气,也不快胡乱冤枉我才是。”
“哪里冤枉了”她睁着大眼睛,凑近轻咬了下代如颜脸颊道“阿颜看着是个冷静沉着的人,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亲近的力道越的过分”
好一会她平静了下来,代如颜安抚着她,直至她悄然又睡下。
代如颜方才轻掀开那被她紧捂着身前的被褥,那斑斑印迹着实让代如颜不禁怀疑,怎么会这般没有分寸呢
难怪她会这般生气,好像都肿了起来,代如颜忙换上衣裳取药替她敷上。
外头不知何时悄然落在一场雨,微凉的很,代如颜便守在一旁等着她醒来。
脑中反省着自己为何失控,顺着屋檐滴落的雨水嘀嗒地落下,代如颜手捧着茶水眸中似是微闪地反应了过来。
代如颜眉头微皱的放下手中的茶水,低声道“你昨夜做的”
只见代如颜那原本沉静的眼眸忽地闪现笑意随即便应着“本宫可没动手,难道不是你想的吗”
“你不该那般对她的。”代如颜回忆了下昨夜,确实自己的记忆一直都是由自己占主导的。
“她那般诱人,本宫只是帮了你一把而已。”
“况且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你是本宫,本宫就是你,难不成你还能拿我怎样”
代如颜侧头望向那一旁熟睡中的人,抬手轻抚上她那脸颊道“我既然能压制你,那自然也可以让你永远都不能出现。”
“真是自私啊。”
“所以你该给我安分些才是。”
殿内忽地安静了许多,代如颜指腹轻按着她那嘴角,低声念着“真是抱歉了。”
虽然如今的代如颜服下药物,也尽量接受她的开导,甚至尽可能的理解她关于说自己有三个人格的事。
可有时代如颜还是会有些恍然若失,仿佛只有她才能让代如颜真真切切感受什么是真实的。
只是人的欲念,并不是那般容易克制,更何况还是因为她,代如颜也有些懊恼自己的一时松懈。
她该完完全全是属于自己的,哪怕是自己的另一部分,代如颜也不想她被触碰。
这般反思,代如颜起身去了里间,而殿内的熏炉里还正燃着清菱草药草。
直至肚子饿的不行,宫玉才又醒了过来,殿内空荡荡的很,就连代如颜也不见了。
骨头像是散架一般的难受的紧,宫玉缓和一会,方才伸手拿过那整整齐齐排放在一旁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