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
流光不解,他很想问欠什么。
可见着顾南弦神情中的苦色,到底还是忍住了。
太久没见过他这样无助的表情,流光几乎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曾遭遇的腥风血雨。
他的心思百转千回,末了却是恢复了一如的轻佻。
流光调侃的笑了笑:“就算你欠她又如何,人家不承你的情,你要怎么办。”
顾南弦闻言,抬眸看着流光,一字一句,缓缓说道:“那又如何,我依我心。”
顾南弦话已至此,流光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他想了想,终还是没忍住:“那丫头的底细你都清楚么,丑话我得要说在前头,若是那丫头有别的心思,我可不管你欠她什么!”
顾南弦斜眼看他:“你在威胁我?”
流光似笑非笑:“威胁谈不上,只是想给你提个醒罢了。”
“提醒?”
顾南弦幽幽地呼出一口气,眸底染上一抹阴鸷:“你应该知道,我最不需要的便是提醒。”
流光脸色骤变,再不说话。
因着第二天便是赶集的日子,徐芳园姐弟两个回到家都没有休息,而是立即整理今儿的收获。
期间,徐芳园催促了良田几回让他去歇息,但良田说什么也不愿。
不仅不愿,良田生怕徐芳园再提,干起活儿来比她还卖力。
徐芳园见状,觉得小弟是心疼自己,倒也不好说什么了。
姐弟两个分工明确。
徐良田手脚利落地将院子里陈旧的篾片编了个简易的栅栏来围兔子,徐芳园则将采摘到的草药和野菜和果子分门别类。
至于那蛇,徐芳园将蛇胆取了拿了个绳子挂在通风处,想要等晾干之后再拿去药房看看人家收不收。
原本她是打算找徐千林要酒泡着蛇胆的,可一想到那酒鬼老爹整日醉醺醺的模样,又觉得似乎没必要去自讨没趣。
徐千林嗜酒如命,找他要酒还不如祈求天上掉瓶酒靠谱些。
到了寅时末,姐弟两个总算是将东西都收整完毕。
徐良田看了看天色,冲着徐芳园露出一嘴大白牙:“阿姐,去镇上的集市有两个时辰的脚程呢,要不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说着话,徐良田已经背起了小背篓,一副要立即出门的模样。
“现在?”徐芳园见着良田精神抖擞,有些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