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躺在床上,听外头两个人越走越远,然后用被子捂住头。
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段白月便起身出门,却见锦娘正急匆匆往这边走。
“出了何事?”段白月问。
“王爷。”锦娘道,“皇上今早起来便在发热,南师父正在替他诊治。”
段白月闻言心里一慌,急急赶过去。就见南摩邪正在桌边写方子,四喜也守在床边,手中端着盆冷水。
“怎么样?”段白月坐在床边。
楚渊脸颊有些红,嗓音也有些沙哑:“无妨,染了风寒。”
“是啊。”四喜公公也道,“王爷不必担心。”
段白月转头问南摩邪:“师父?”
“还就是风寒。”南摩邪道,“不必担心,与昨晚的瘟疫无关。”
“瘟疫?”四喜不明就里,听到后手一软,险些将盆丢到地上。
“确定?”段白月眉头紧皱。
“为师如何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南摩邪摇头,“当真是风寒,我这就去煎药,烦请公公一道。”
四喜连连称是,将脸盆交给段白月,自己跟了出去。
楚渊撑着坐起来,咳嗽了一阵。
段白月替他倒了杯水。
楚渊脸颊通红,身上也出了汗。段白月本能伸手想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却又在中途停住,看着黑色手套,心里一疼。
楚渊问:“不能摘掉吗?”
段白月勉强笑笑,道:“手又不好看,还有毒。”
楚渊自己伸手摸了摸额头,道:“不烫。”
段白月从他手中接过空杯子,又把被褥拉高了些:“师父在江湖上出名是因为用毒,可却也是看诊的高手。他说是风寒,那就好好发一身汗,会舒服些。”
楚渊抽抽鼻子,问:“若当真是瘟疫要如何?”
段白月皱眉:“不准乱说!”
楚渊道:“你敢训斥大楚的天子。”
段白月:“……”
楚渊靠回床头,道:“段白月。”
“嗯?”
楚渊问:“你心不心疼朕?”
段白月愣了愣,道:“自然。”
楚渊道:“活该。”
段白月哭笑不得:“活该?”
楚渊道:“朕心疼了你三年。”
段白月:“……”
楚渊继续道:“不过现在不心疼了。”
段白月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