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不期然就闪过了楚玉嫏的身影,他蹙眉,自己这段时间真的是对她过分关心了。
事情并没有等多久,很快楚桦在别院养了脔宠的事情就被宣扬开来,时下风气本就是如此,豢养美人也算的上是风流艳闻。在外面没有惊起多大动静,但是在楚府就不一样了。
下人面前,小辈面前,楚桦平日里塑造的教导主任形象毁于一旦。
就连楚玉嫏都听到了这些传言,彼时她正在院子里绣着荷包,听见这桩事还怔了一下。
虽然养脔宠在勋贵中曾兴起一时,到底也是见不得人的,而祖父性子刚直对这样的事情向来是深恶痛绝。
她捏着绣花针,蹙着眉想着,到底是谁在对三房出手。
她第一反应是这事可能是父亲所为,但是却不太像,父亲向来对手足兄弟极为维护,哪怕他不喜三房,也不会做出这种有毁楚家名誉的事情。
父亲常说,楚家是一体的。
那么,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她正想着,司马静就回来了,一般没有事的时候,两人总会在一起吃饭。
楚玉嫏自然不会将那些脏污之事带入幼弟的耳朵,她笑着让长蓉去准备冰梅汤。
司马静见她又在绣那个荷包,原本愉快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闷不作声的坐在了一旁。
楚玉嫏注意到他表情不对,好笑道:“怎么了?”
不过是一个香囊,竟然精心绣了这么久。司马静没理她,给自己倒了杯茶。
楚玉嫏看了看手里的香囊,有些无奈了,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霸道?
“长蓉,去库房里重新拿些好看的料子来,我给稚儿也做一个。”
司马静脸色这才好看些,他道:“要比他更好看的。”
“你想要什么样的都行。”楚玉嫏好笑,语气带着纵容。
长蓉很快就将料子拿了过来,楚玉嫏就让司马静自己挑选,司马静颇有兴致的看着这些料子。楚玉嫏和他说着这料子的颜色质感,哪一块是用来做头子的,哪一块是用来做内衬的。
司马静以往对这些向来是看都不看一眼的,但是听着楚玉嫏细细的说着,竟然也不觉得乏味。他甚至和楚玉嫏描述起了碧波池里的锦鲤,那些是他幼时唯一养的宠物。他没有直接说起那些锦鲤,而是借楚家荷花池里的锦鲤去描述。
楚玉嫏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原来稚儿那天是因为想去瞧锦鲤,才跑去荷花池那边的?
枉她这么久了,竟也不知道稚儿喜欢这些东西。她想着,等明儿就让人去造一个大鱼缸,捞几条送到稚儿院子里去吧。
两个人就坐在院子,讨论着荷包的花色,转眼天色就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