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静下了楼,来到了楚玉嫏面前,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看着她。
“阿姊送你去族学。”楚玉嫏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见他又有些不自在了,就收回了手。
到底是长大了,头都不喜欢让人碰了。
长蓉已经将白蓠和于茱叫过来了,这两个有些死脑筋,司马静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不让她们跟着去族学就不跟。
楚玉嫏询问了这两个几句族学的事,结果一问三不知。
“稚儿,为何不让白蓠和于茱跟着去族学?”楚玉嫏皱眉,“你那个书童呢?”
司马静原本是和那个书童一块去族学的,但是今天司马静把人骗出门了,自己跑了。那书童是个老实人,这会儿怕是还在族学门口等他。
但是这些东西,司马静不会和楚玉嫏说的,他找借口:“书院都是男子,白蓠和于茱去会不好的,况且同学都只带一个书童,我带太多人总是不太好。”
楚玉嫏听得出来这都是借口,在他刚去族学第一天,祖父就和族学的先生说过了,稚儿和别的孩子不同,会多带些人伴读。
她看出来了,稚儿就是不想让太多人跟着。这就不太对,因为稚儿一向怕生,喜欢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怎么会到了陌生的环境,他反而不要人跟着了?
族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叫稚儿变化这么大?
奶妈楚玉嫏觉得很是费解,她又遇到了一个教育上的难题。
楚玉嫏准备换身衣服,亲自去族学看看。
司马静也并不着急,族学里虽然没人敢对他做什么,但是随意捏造两个并不是难事。如果楚玉嫏执意要为弟主持公道,自然可以达成他挑拨离间的作用。
很快,楚玉嫏就换好了衣服,让人驾了车,带着司马静往族学去了。
马车上,楚玉嫏平静的对司马静道:“欺负你的有哪些个,你都说清楚些。”
长蓉有些同情欺负小公子的人了,小姐露出这幅表情,就说明她现在非常生气了,后果非常严重。
司马静回忆了一下族学中,那些孩子的父亲的官职,以及对楚家的重要性。很快就挑出了一些人,巧舌如簧的编出了一系列的事件。
楚玉嫏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后面更是拧着眉头,捏碎了腰间的一块白玉佩。
看着楚玉嫏如此担心他,司马静心里舒服多了。他并不想承认,之前在阁楼上看着楚玉嫏和司马勋温言细语,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楚玉嫏为了司马勋精心策划,踏水而舞。为了司马勋忍受委屈,去排除异己,清理桃花。并且,还亲手为他煮茶。
司马静虽然不喜楚玉嫏,心里总是觉得,她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