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包,如此敷衍,孤很嫌弃!这个鸟,真是难看死了,怎么会有如此难看的鸟儿!”
太阳正好,不远处的槐树枝头传来一两声零碎的鸟叫,仿佛也在嘲笑他似的。
司马静自嘲的笑着,将那荷包当着她的面扯成了两半,然后扔到了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了上去。
“不过是个荷包罢了,你以为孤会稀罕?这绣的,难看死了。你送的东西,孤都不稀罕!”
怎么会这样,难道之前的那些,都是她的错觉不成?
原本在她看来,那些无往不利的手段,没有哪个男子能拒绝。就算太子不喜,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羞辱。
楚玉嫏唇色泛白,她勉强笑了笑,拂身一礼:“是玉嫏不该多想,殿下恕罪。”
果然是长蓉和苏芷想多了,太子殿下厌恶她还来不及呢。
当初将她带回去,应当也是怕她出了什么事,辱没了东宫的名誉罢。
司马静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玉嫏恭送殿下。”
楚玉嫏看着他的背影,敛去了表情。
“小姐?”长蓉担忧的扶住她。
“走罢,回府。”楚玉嫏按了按有些抽痛的额角,转身离开了。
几日后,楚玉嫏终于收到了那次司马静说的大礼。
这可确确实实是一份大礼。
楚桦因为私占良田,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被查出来了。证据确凿,陛下下旨,剥夺其官位,削职为民,流放北疆,三代以内永不得为官。
不仅楚桦,这其中还牵扯出了一群依附于楚家的党派,以及一些楚家族中的旁支弟子。
该判的判,该罚的罚。
楚雄临时分家,将除长房以外的其他房全部分了出去,以保存楚家嫡出一脉的势力。然而楚楠还是收到了牵连,账本的事,他也有嫌疑,于是便被罚俸半年,闭门半个月。
不仅如此,崔家也是一番动荡,家主崔铉因为侵占良田,欺压百姓,手上存有血债无数。被废了侯位,下了牢狱,判三个月后处斩。
崔家没了侯位,基本等同于从世家中除名了。往后族中弟子,必须老老实实的科考,没有荫庇为官的名额了。
一夕之间,
楚玉嫏听到消息的时候,拿着茶壶的手一抖,差点没烫到自己。
据她所知,□□与楚家势均力敌,却相互奈何不得,为何突然就这么大一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