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她的衣衫便被人解开了,有些微烫人的水将她包围住,鼻尖都是艾草的药香喂,苦涩中带着甘甜。
林半夏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赶紧为她施针。楚玉嫏的身子本就不太好,如今又受了大损伤,怕是时日无多了。
楚玉嫏醒来的时候,看到拉着她的手,睡在她身边的司马静。
外头的天似乎还是黑的,夜晚有些凉。
“殿下?”楚玉嫏动了动,唤了他一声。
司马静似乎疲惫得很了,眼下一片青黑。楚玉嫏抬手碰了碰他的脸,这段时间他消瘦了太多,太多的事烦扰着他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候的样子,那样唯我独尊骄傲放肆,谁也入不了他眼的模样。两个身影渐渐重合,楚玉嫏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来。
推了推他,道:“殿下,夜里凉,不可这样睡。”
司马静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来,看到楚玉嫏已经醒过来了就坐正的身子攥住了她的手。
“手太凉了。”
楚玉嫏往里头挪了挪到:“殿下上来睡吧。”
司马静就解了衣裳,在她身边躺下,还住她的纤腰替她暖着身子。
两人就这样躺了许久,似乎谁也没有睡意。
身边温和一片,渐渐暖了起来。楚玉嫏看着帐顶,无声的眨了眨眼。
她问:“殿下,今日那信,是你写的吧?”
司马静一僵。
“稚儿是不是出事了?”楚玉嫏看着帐子,道,“他每次来信,都会讲一些他在学堂外头和朋友发生的事,上次来信说要和人打赌比蹴鞠。这次的信,他回的应该是上次比蹴鞠的结果,然而什么都没有,信上只提了他在外头怎么怎么都好,只叫我不要担心。”
“还有啊,殿下不知道,他每次写了信经常会不小心将墨汁沾到手上,然后他便会在纸上玩儿似的按一个印子。然而这次的信纸却是干净的很。”
“每次白蓠过来送信,信封里都有两张信纸,一张是稚儿的。一张是白蓠和于茱写的稚儿的近况,然而这次却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信一定是在白蓠和于茱不知情的情况下送来的。”
“所以,殿下,稚儿到底如何了?”
司马静僵了僵,就道:“你莫言担心,他只是染了些风寒,很快便好了。”
“殿下莫要瞒我了,究竟是什么样的风寒叫殿下那么怕我知晓?”楚玉嫏侧过脸,瞳色漆黑的看着他,道,“殿下便如实告诉我,莫要叫我乱猜胡思乱想,可好?”
司马静攥着她的手紧了紧,话就仿佛如鱼刺一般梗在了喉间,他道:“楚稚……被司马勋带走了。”
怕楚玉嫏担心,他赶紧道:“你别担心,我早已经派人去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
下章反派都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