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呢?”我并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们,众人都被我的眼神搞得有些不自在,半晌,其中一个看起来上些年纪岁数的大叔才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
“我经常听人说糯米粥能解毒,是真的吗?”
“差不多吧,主要是看什么病了,不过有些病,不能用传统的医疗方法治。”我的暗示说到这儿已经很明显了,其他人也露出了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同时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副更加好奇八卦的神色。
“没想到你们这还真是卧虎藏龙,我之前见我们这十里八乡有名的阴阳先生给人处理过事儿,当时还是挺热闹的,又唱又跳,还请了锣鼓队在旁边打……”村干部眼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趣,他们的生活本就枯燥,现如今更是找到了难得的乐子。
“没想到先生的方法还是挺安静的。”
“叫我掌柜的就行,别叫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我听着别扭,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待人自若的说道同时用虎口抵着男人的手腕,大拇指顺着经脉逆行往上,猛然一推,悄悄地在他的经络之处灌入炁。
“咳咳!”躺在病榻之上的男人,剧烈的咳嗽起来,喷出了一口乌黑的血,而听闻声音赶过来的女人也是欣喜若狂,一铁生的向我道谢,我只是摆了摆手,并没有理会,挪到另一边,用同样的办法逼出他胳膊上入侵的阴炁
这个办法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这男人已经被阴气渗透到五脏六腑,并且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奇经八脉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紧紧的纠缠,如同附骨之蛆,想要把那玩意儿弄出来,首先要消灭体内的阴炁,否则以男人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绝对撑不过三天。
看来在他身上的东西,就是想要用这些阴炁好光男人所有的阳炁,然后再趁虚而入,把男人变成傀儡,任自己差遣使唤。
很快,吴翠萍手脚麻利的就把糯米粥熬好了,我端过来闻了闻,的确是陈年的糯米,带着一股天然谷物的香气,我随手掏出一张符箓,直接用炁点燃,混合入滚烫的糯米粥里,又让女人拿着糯米粥,围着院子绕上三圈。
在每个方位都用勺子撒上一小口糯米粥。
“这是我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房子好像没有之前冷了?”一个人喃喃自语的开口,顺便搓了把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其他人也是一副赞同之色,现如今,虽说已经步入秋天和夏天的炎热还没消散,刚踏入这房间的时候,就如同冰窖,跟外面蒸笼的天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她用小勺子小心地灌入男人的猴笼中,男人整张脸涨得通红,不断地喷出血,吴翠萍有点慌了,神无措地看着我,而我却格外淡定的说道:“继续往底下观,直接灌到不吐为止。”
吴翠萍稍微稳定心神,把心意行直接咬着牙把整玩滚烫的热周全部都倒在男人的喉咙中。
“啊!!”柱子痛苦的在床上扭动哀嚎起来,我赶紧爆喝一声:“快点按住他。”
周围的人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出手,柱子虽然是个大老爷们,可是已经缠绵病榻许久,整个人瘦的跟骷髅一般,可是看着虽然虚弱无力,但实际挣扎起来却非常强硬,几个膘肥体壮的大老爷们们甚至都没能按住他。
柱子痛苦的惨叫过后,开始不断的喷涌出血,皮肤也如同蛇一样,掉落了一层白花花的皮屑。眉毛和头发也开始同时脱落,他疼得不断挣扎,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直往外爆。
我直接冲上前去一只手摁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银针,照他眉心中央缓缓地刺了进去,殷红的鲜血瞬间流出,一缕黑雾不断从眉心之间往外萦绕,黑雾消散的非常快,几乎是下意识的想顺着窗户边溜走。
“往哪跑啊,你当胖爷我不存在吗?”陈胖子却面无表情的站在窗户前面,用自己较为壮硕的身体完全把窗户遮挡了过去。
其他人原本是存了几分,看热闹或者是看笑话的神情,现如今看到这一幕,也是脸色煞白,甚至按着柱子的手也不敢轻易使劲,那黑影见走投无路,缓缓的在地上形成一个人形。
丑!很丑!
这是我对这个怪物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丑了,他的五官完全像是被人拼凑上去的一样,鼻子和眼睛根本就不协调,而且交缝之间有密密麻麻粗糙的针孔,甚至缝合的线还在外面掉了一截,被浸泡满了鲜血。
而他的身体更是可以用奇形怪状来形容左边哥哥,明明是一个少女的纤纤玉臂,另一条胳膊却完全变成了野兽的粗犷模样,一条腿细的跟麻杆似的,另一条腿充满肌肉,甚至就连眼睛都不一样。
一只是狭长的丹凤眼,另一只是个非常肿胀的杏眼。
“啊!!有鬼啊!”这群刚才还人模狗样的村干部,此事叫得比褥子的惨叫还要过分,几乎要把整个房梁活生生的掀翻,反而是全场唯一的女人吴翠萍倒还显得非常不那么失态。
“这什么东西?”陈胖子瞬间吃了一惊。
我皱着眉头看向以前的怪物,总觉得是在哪儿见过,应该是在一本古籍上。
“传闻,有人会把人死后怨气最浓重的部分硬生生的剥下来,也就是致命伤,如果选了眼球,那他就是眼瞎流血过多而亡……然后再把这些怨气及其浓重的地方都缝合起来,造就一副完整的躯体,并且在这身体里放上自己的一缕神识,变可以轻松操控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