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危险地眯起黑眸,“我把我家比喻成宠物学院?”“是比喻嘛,又不是真的。”她马上投降,“再说我也是温家人啊,我要真说温家是宠物学院,不是连我一起骂吗?”他抿抿唇,对这话比较满意,伸长手臂去捞床柜上的钻表。看了眼时间,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捏了两把,手从她睡衣里拿出来时皱了下眉,“今晚你再穿这种破布一样的睡衣,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把它撕烂。”唐珈叶低头看了看自己,赶紧把被他掀上去的上衣翻下去,好吧,上午有空她决定去买件新睡衣。温贤宁进浴室去冲澡,唐珈叶穿好衣服,象往常一样等他出来后给他拿浴袍,然后帮他擦头发。突然听到敲门声,是温母的声音,“起床了吧,儿子?下去吃早饭,我让人炖了补品给你。”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嫉妒,唐珈叶听到这疼爱的声音就心里犯堵,不想去开门,假装进浴室去洗漱。温贤宁看了眼奔进浴室的唐珈叶,过来开门,“知道了,妈。”“给我看看。”温母见到一个月没见的儿子,摸摸儿子的脸,“唉,看你瘦的,这两天别睡在外面,回家睡,妈给你多补补。”温贤宁脑海里一闪而过夏嫣然的脸,不过却是没反对,“妈,若若快生了吗?”“是啊,预产期下星期六,君易这两天紧张得不行,公司也不去了,天天在家围着若若转,我一会儿要去简家,你今天要去公司吗?”温贤宁又看了一眼浴室,转而说,“我带老婆一起去。”“她?”温母一提唐珈叶就头疼,“你好好管管这没教养的丫头,学什么不好,学人打架,你知道她跑去哪里吗?酒吧!把一个男人的头打破了,医药费是君易赔的吧?我听说了,还有啊,你知道你不在她做了什么事吗?去勾搭人家男朋友,就是她瑜伽教练,被人家发现了,在瑜伽里大打出手,哎哟,丢人呐,我都没脸说。反正你这老婆不省心,乘早离婚,娶个省心又乖的,我早想好了,那马家的女儿不错……”温贤宁上次没听清楚,这一次听到完整的版本,不禁记在心里。当然了,男人在母亲与老婆面前,总有自动删除功能,温母下面的什么离婚之类的他左耳进右耳出。浴室里的唐珈叶听了个不离十,她觉得好笑,温母说这辈子就认定她这个儿媳妇的话好象还在耳边,才过几天就又窜唆儿子和她离婚,还真是有原则的婆婆。她倒是希望这婆婆的话他儿子能听,可惜好象行不通!唐珈叶甚至恶劣地在想,她要不要继续让婆婆讨厌下去,然后借婆婆的力让温贤宁和她离婚。看似行得通,其实不行,因为她知道温父是最大的阻力,好象温父对她极满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听说一开始看中她做温家儿媳妇的人是温父,不是温贤宁。一系列的谜团,这家人好象个个全是自相矛盾,唐珈叶想到头痛,打开水龙头,用手捧水使劲泼脸。借长辈之力离婚行不通,如果她再愚蠢到走这一条路,吃亏的只能是自己,那时候日子更加不好过。十点,他们吃着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唐珈叶坐在那里静静喝牛奶,温母忙前忙后给儿子端补品。唐珈叶无意看了一眼,是虫草炖牛鞭,心里想笑,温贤宁这种既喜欢养小三,又要包养无数个二奶的男人指不定哪天精尽人亡,是该提前补补。“妈,还有吗?给我老婆也盛一碗。”温贤宁突然这么一说,唐珈叶一愣,温母也是一愣。“没有了,就这一碗。”温母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唐珈叶却是高兴,她可不喝这种玩意儿,男人喝的东西叫她喝,温贤宁你可真想得出来!一会儿要去简家看温若娴,所以温母去准备要带的东西,餐桌上只剩下唐珈叶和温贤宁。气氛突然好象有些沉闷,不,不是沉闷是窒息,唐珈叶抬起头,撞进温贤宁深不可测的眸光里,“你为什么和人打架?去酒吧做什么?那个男人是谁?”她极度不喜欢他这种审犯人的口气,嘴里却是回答,“可能你听你妈说过了,前段时间我去学瑜伽的时候,他们说我勾引教练的男朋友。”“事实呢?”他的声音冷下去,冰寒刺骨。唐珈叶握紧杯子,“事实我说了你相信吗?”“你说说看。”他眯起厉眸,“一个字也不要落。”她吸了口气,好,你要听我就说,信不信由你,“叶子手机被摔,温母怎么可能打电话,晕,写两万字,写得人难受,想吐,555555,谅解一下,等周一编辑上班琼依会把这个小错误修改一下。这三天写得想吐血,胃痉挛,大家有花撒花,有月票撒月票,么么!!chapter136木棉花(2000字)正文chapter136木棉花(2000字)听完后,他没什么表示,倒是说,“怪不得打你电话总是关机。”“最可气的是那男教练反咬我一口,说我勾引他,还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唐珈叶说完低头吃早餐,心里却在纳闷,刚才在卧室外温母说她勾引教练的时候,温贤宁好象听得真切。照他以前的脾气,应该会大发雷霆,吃耳刮子是肯定的,然后又是质问又是挖苦,给她头上胡乱扣屎尿盆子,说什么他一出差她便不甘寂寞,在外面勾引野男人之类的。他不应该是这样出奇的冷静,今天这是刮的哪门子风,温贤宁居然肯耐着性子听她解释。诀难不成他早知道夏嫣然要整她,故意装作不知情?有可能,极有可能,她背脊刹那间发凉,同时心底升起愤怒的火焰。温贤宁,你真是卑鄙,你最近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又想欺骗我,把我哄得团团转,好让几个月后的婚礼安然度过?湓休想!她早该知道才对,他哪可能会这么有好心情对她,除了大半年前为了哄她登记注册,对她和颜悦色过一段时间之外,平常他几乎没什么好脸色。更不要提坐在这里耐心听她的什么详细解释。“在想什么?”温贤宁眯起眼盯着低头的唐珈叶,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脸阴晦不明。沉浸商场多年,面对于各种各样难缠的对手,他自认一眼瞄过去,便能把对方的心思窥个七七八八,却在这时突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那么深,那么静,仿佛最幽沉的深谷,什么时候蠢丫头唐珈叶也会有这样深沉的时候?她现在在想什么?想谁?想什么事?温贤宁的心底骤然肆无忌惮地开始蔓延起莫名的烦躁。“啊?”唐珈叶一脸茫然地抬起头,“什么?”温贤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在那里他看到很纯的颜色,没有他刚刚看到的那种一眼看不透的神情,或许刚刚是光线的原因。